再結合他在宣傳科裡聽到的小道消息。
臉色頓時大變,說話頓時結結巴巴起來:“伱,你是說”
話剛出口,就會李東來揮手打斷了:“說?我啥都沒說?”
外麵起風了,大樹“嘩嘩嘩”的搖動,地下斑駁樹影飛速搖曳。
一陣冷風竄進屋內,讓許大茂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他盯著門外在大風中苦苦掙紮的大樹,喃喃自語:“這大夏天的,還會有這麼大的風,太奇怪了。”
李東來起身插上門,把喧囂和寒冷關在外麵。
重新坐下來:“男人嘛,就應該看得長遠。比如,當個領導之類的。”
“不要把精力全放在女人肚皮上。”
“我記得放映員是工人吧,要想轉成領導編製,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聽到這番話,許大茂的眼睛亮了。
他平生有三大愛好。
女人,發財,當廠領導。
現在前兩個愛好算是破滅了。
後麵一個也算是幾乎沒希望,不過許大茂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即使沒有婁半城,隻要再抱上一條大腿,還是很有希望的。
當廠領導!當廠領導!
當了廠領導,把傻柱罰去掃廁所!讓易中海去看倉庫。
八級廚子,八級鉗工,我“呸”,等我當了廠長,我要玩死你們。
許大茂咬著牙,在心裡暗暗發誓。
禍水東引後的李東來,也不再逗留。
“大茂,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李東來走到門口,又回轉過來,在許大茂心疼的目光中拎起那包山棗,飄然離去。
就算治不好病人,診金還是要收的。
李東來離開後,許大茂在四方桌前,坐了大半夜。
喝得醉醺醺的,眼睛布滿血絲。
他已經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
廠領導。
不過要實現這個目標,他首先要找一個靠山。
這個靠山必須位高權重,為人靈活。
很快,李副廠長就浮現在許大茂的腦海裡。
許大茂接了父親的班,進了軋鋼廠後,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廠領導。
軋鋼廠有五位高層領導。
正廠長,楊廠長是一個固執的人,作風清廉,最見不得彆人搞蠅營狗苟那一套子。
三年前,有個車間副主任為了晉升主任,想讓楊廠長幫忙在部委說好話。
拎了兩瓶茅台酒,十斤肥膘,趁著晚上想走後門。
結果,被楊廠長連人帶禮物給扔了出來。
第二天,還全場通報,並記大過一次。
從此之後,楊廠長算是落下了清廉的美名。
這樣的人,不能當靠山。
副廠長,李副廠長,劉副廠長,張副廠長。
後麵的兩位沒有實權,在工人轉乾的事情上,沒有建議權,可以排除。
許大茂把重點放在李副廠長身上。
李副廠長雖然是副廠長,卻負責工廠日常工作。
背後還有老嶽父撐腰。
在軋鋼廠裡,實力和楊廠長不相伯仲。
關鍵是李副廠長這個人,很‘靈活’。
據說,後廚打雜的劉嵐就是李副廠長的情人。
一番研究下來,許大茂頓時覺得,自己跟李副廠長很相似的地方。
他皺著眉頭,小聲嘀咕:“當年,在醫院,我是不是被抱錯了?”
“我應該姓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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