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菊花笑道:“不是,是想讓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李東來這才把耳朵湊到於菊花的嘴邊,聽完她的想法後,李東來豎起了大拇指:“嗬,沒想到啊,於菊花同誌,你還蠻浪漫的。行,這忙,我幫你了。”
“謝了,我其實也沒啥想法,就是想試試傻柱。”於菊花的臉上流露出少女麵對愛情時獨有的羞澀。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跟傻柱結婚,並不是因為傻柱喜歡她,而是因為畏懼她的拳頭。
本來,她隻是想找一個抗揍的人,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後來,她發現,傻柱這人其實還挺不錯的。
雖然嘴賤了一點,心腸還是蠻好的,並且能擔得起事情來,就算是麵對廠領導也不發怵。
喜歡上傻柱後,於菊花就在想,傻柱是不是喜歡自己呢?
李東來看著她嬌羞的大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人的情懷啊,就是水。
軋鋼廠醫院經過兩年的不斷擴大規模,比以前大了一倍也不止,現在已經擁有了婦產科,兒科,胸外科,內科,外科等二十多個科室的大型醫院。
前來就診的病人除了軋鋼廠的職工,還有附近的居民。軋鋼廠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平日裡居民要想前往市裡麵的大醫院,要坐二十多分鐘的公交車,現在軋鋼廠醫院名聲鵲起,自然會選擇就近就醫。
雖然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天色灰蒙蒙了,但醫院門口,前來看病的患者絡繹不絕。
待救護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兩個準備已經的護士推著小車衝了上來。
李東來跳下車,幫護士們把於菊花轉移到了小車上。
十分鐘後,傻柱了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裡。
他從到產室外麵,抓住李東來的肩膀,神情焦灼的問道:“東來兄弟,菊花現在的情況沒事吧?”
傻柱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膽子很大的男人,當年為了秦淮茹能暴打李副廠長,平日裡在廠裡也敢跟其他領導頂牛。
但是他在來的路上,實在是害怕了,如果於菊花死了,孩子沒了,他該怎麼辦呢?
李東來神情嚴肅道:“現在還不好說,醫生們正在裡麵忙活。”
醫生們似乎有一套獨特的語言,當他們說“不好說”的時候,真實的情況一定很不妙。
傻柱不是三歲孩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連忙拉住李東來的手:“東來兄弟,你是我見過的醫術最高的醫生,以前還當過赤腳醫生,肯定會接生孩子,你現在進去給菊花去接生啊,求求你了!”
說著,傻柱膝蓋一軟差點給李東來跪下。
李東來連忙防扶住了他:“這正是我在這裡等你的原因,菊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說,等會萬一出了問題,你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傻柱愣了一會,他沒有想到李東來會問出這個問題。
以前,傻柱聽說過這種事情,當產婦遇到危險的時候,醫生會出來問家屬。
當時傻柱還在想,肯定是保孩子啊,媳婦沒有了可以再娶,兒子沒了,說不定以後就絕戶了。
可是當他真正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嘴巴張了張,怎麼也張不開。
裡麵躺著的可是菊花啊。
雖然她粗魯喜歡打人,睡覺還扯鼾磨牙,工資剛發下來就被搜刮走,長得也不好看,就像是一個女人。
但是。
她心底善良,當傻柱衣服破了的時候,會拿起針線,用粗壯的手指頭捏起針,歪歪扭扭的幫他補衣服,大部分時間,補一個補丁,她的手要被紮三四次,但是她沒有抱怨,依然堅持疼痛補完。雖然那補丁歪歪扭扭的,邊緣處也凸出去很多,比沒有補之前還要難看,但傻柱還是很光榮的穿了出去,逢人就告訴對方,這是媳婦兒幫他補的衣服。
說到媳婦兒的時候,傻柱不覺的挺起了胸膛,眼中也有光芒。
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一陣,傻柱站起身,盯著李東來道:“東來醫生,保大人!我隻要菊花好好的活著。”
傻柱的選擇出乎李東來的預料,他重重的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竭儘全力!”
進到產房裡,於菊花本來正在抵抗劇烈的真疼,看到李東來進來,她強忍住疼痛抬了抬身子,衝李東來招了招手。
待李東來走到跟前,於菊花顫聲問道:“他,他怎麼說的?”
李東來拉住於菊花的手道:“傻柱說要保大人。”
“他他真的這麼說的嗎?”於菊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可是知道傻柱對這個孩子有多麼看重。
李東來點點頭:“我還能騙你嗎?好了,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我準備給你接生了。由於胎位不正,等會可能會非常痛苦,你為了傻柱,為了孩子,一定要堅持下來,好嗎?”
於菊花重重點頭,眼神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我一定堅持!”
兩個小時候,產房內響起一陣嘹亮的啼哭聲。
走廊內,閻埠貴,劉海中,閻解放,劉光天,劉光福等十多個四合院的住戶,一下子圍到了產房門口。
閻埠貴看著產房的門,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傻柱正對著牆壁發呆,他走上去拉住傻柱:“孩子生出來了,你不去看看?”
傻柱嘴巴張了張,點點頭,跟著閻埠貴來到了產房門口。
此時,他其實不敢麵對產房,因為他害怕菊花會在生產中死去。
一想到這種後果,他就全身冰涼,似乎光著身子置身於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之中。
“吱寧”一聲,李東來拉開了門,此時他神情疲倦,額頭掛滿汗水。
閻埠貴:“孩子呢?是男是女?”
傻柱:“菊花怎麼樣,你告訴我,菊花一定好好的,對不對?”
李東來笑著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母女平安!”
“哇!”
傻柱興奮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快樂的像個孩子似的。
四合院的住戶們也紛紛對他送上最誠摯的問候。
劉海中道:“傻柱啊,你這次不要灰心,你們還很年輕,以後還能生兒子。”
話音未落,便被傻柱揪住了衣領:“二大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兒不好嗎?上麵可是說了,婦女同誌也能扛得起半邊天,我就喜歡女兒,你怎麼著吧!”
劉海中:“”
他心中淚奔,俺隻是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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