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喜宴現場。
秦淮茹躲在大樹後,本來打算等賈張氏鎮住了場子,然後也湊到桌子上大快朵頤。
現在看到賈張氏竟然被傻柱跟於菊花兩人聯手丟了出去。
她啥時間見過這種場麵啊,嚇得拔腿就跑。
邊跑還邊咒罵:李東來這小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在秦淮茹看來,賈張氏這次的做法,可謂是極為聰明。
結婚是一件大喜事,一般人家為了求個好兆頭,在這個日子裡,要是遇到吃霸王餐的,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隻是賈張氏做得有那麼一點點過火,而李東來的心腸也有那麼一點點硬,這才導致前功儘棄。
賈張氏被丟出去之後,摔得七葷八素的,緩了好一陣子,才算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揉著小腿,邊罵邊進到四合院裡,怯生生的往人群中瞅。
但不是她膽大包天,現在還敢去搗亂,而是她的那兩個搪瓷盆子,還在桌子下放著。
此時已經開席了,大家夥都吃得高興,誰也沒有顧得上賈張氏。
賈張氏也不敢靠近,可是搪瓷盆子是賈家重要的財產,要是被誰順走了,那就麻煩了。
沒辦法,賈張氏隻能怯生生的喊來了閻解娣幫她取回了盆子,然後拎著盆子一溜煙的跑了。
沒有了賈家人搗亂,喜宴現場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隨著一盆子灰褐色的豆乾端上桌,這種氣氛達到了**。
“這是什麼菜啊,我老張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張紅玲的表哥張德順拎著快子皺起了眉頭。
閻解成不顧其他賓客的意見,端起菜盤子,擺在了張德順跟前。
“張主任,這道菜叫做牛肉豆乾,是我們請的那位大廚,親自操刀,設計的新菜。”
聽到閻解成對張德順的稱呼,其他的賓客都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張德順是張紅玲的堂哥,就算是木材廠的主任,身份尊貴,但是在今天這種場合,閻解成也應該稱呼張德順為堂哥。
而不是一口一個主任的叫著,這不是明擺著向其他的賓客們炫耀:瞧,我家媳婦兒的堂哥是木材廠的主任。
而且,現場的賓客對張德順也很不滿意。
張德順來到宴會現場後,就一直擺著大主任的譜,從來不拿正眼瞧人,人家跟他打招呼,他也是愛答不理的,實在是太氣人了。
瞧瞧人家李東來,那可是真正的大主任,還身兼數職,登上過電視機的大人物,待人卻很和煦。
兩者相比之下,就能看得出誰的思想水平高了。
“新菜,那我得好好瞧瞧了。”
張德順拿起快子在菜盤子扒拉幾下,皺起眉頭說道:“什麼牛肉豆乾啊,這不就是炒豆乾嗎?隻是醬油放多了。”
“解成啊,你還年輕,見識少,你這是被那個廚子給湖弄了。”
閻解成正想解釋,傻柱正招呼馬華給其他桌子上菜,經過主桌的時候,聽到這幾句話。
他頓時不樂意了,走過來,瞪大眼說道:“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張德順今天一直被閻家人恭維,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衝他呲牙,心中怒火瞬間躥了出來。
他站起身,瞪著眼說道:“我說的就是你!你瞅瞅,一盤子普普通通的豆乾,你竟然當成新菜,這不是忽悠人嗎?”
“嗬,普普通通的豆乾?”傻柱大步走到張德順的跟前,指著盤子說道:“我這是牛肉豆乾,豆乾是牛肉做的。”
這話一下子把張德順整蒙蔽了,他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
過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
“豆乾是牛肉做的哈哈你這個廚子還真是搞笑,我老張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這些年為了采購木材東奔西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有牛肉做豆乾的。”
“那是你見識少!”傻柱對李東來的牛肉膏很有信心,他蔑視的看著張德順:“說那麼多都是胡扯,你現在嘗嘗,要是豆乾裡沒有牛肉味,我跟你叫一聲爺,從此見到你,我都躲得遠遠的。要是豆乾裡有牛肉味,我也不讓你給我叫爺了,喊一聲爹就行了,從此見到我啊,你有多遠滾多遠。”
這個賭注不可謂不大,張德順雖然信心十足,卻有點不敢下決定。
要是真的賭輸了,得向這個傻廚子叫爹,這多丟人啊。
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圍觀的住戶們見兩人杠上了,頓時來了興趣,紛紛圍了過來。
“好好好,這個主意好,誰要是敢縮脖子,誰就是王八。”
“張德順還是大主任呢!現在竟然被一個廚子拿捏住了,真是丟人。”
“豆乾怎麼可能是牛肉做的,穩贏的局,張主任都不敢押寶,真是一個窩囊廢。”
張紅玲就坐在旁邊,聽到議論聲,站起身怒斥道:“我堂哥是木材廠的大主任,才不是窩囊廢,我不準你們那樣說我堂哥!”
張紅玲拉拉張德順的衣角,小聲說道:“堂哥,這個廚子名叫何雨柱,腦子有點不大正常,被他媳婦兒給打傻了,所以住戶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傻柱。”
閻解成小的時候沒少被傻柱暴揍,在四合院裡最討厭的人中就有傻柱,在跟張紅玲介紹傻柱的情況時,就順嘴編了這個情況。
誰知道張紅玲竟然當真了。
“原來是個傻子啊,我說他怎麼敢打這種賭!”
“可笑,我還能怕一個傻子嗎?”
張德順此時再也沒有顧慮,指著傻柱說道:“咱們一言為定。”
旁邊圍觀的住戶們大笑道:“我們作見證。”
張德順得意洋洋的拿起快子,夾了一塊豆乾放進嘴巴裡,隻是一秒鐘,他整個人就呆愣住了。
“牛肉這不是豆乾,真是牛肉!”
“好濃鬱的牛肉味啊,比我吃過的最好的牛肉都要香。”
“完犢子了,豆乾怎麼會有牛肉味道”
“不行,不能承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稱呼一個傻子為爹,那多丟臉啊。”
張德順臉上各種色彩變幻,很快便下定了決心,羊裝憤怒的扔下快子:“這不就是豆乾嘛,哪有牛肉味,傻柱你趕緊跟我喊爺爺。”
“是嗎?”傻柱嘿嘿笑,指著那盤子豆乾說道:“你的話不能當做證據,咱們得請其他的住戶評判。”
“對對對,張德順跟這事兒有厲害關係,他說的話不能算數。”
“我來,我早就對這盤子菜好奇了。”
說著話的四合院裡的張大爺,他在四合院裡的地位僅次於聾老太太,深得住戶們的尊敬。
張大爺拎起快子,夾起一塊豆乾放進嘴巴裡,輕輕咀嚼兩下。
他的眼睛猛然瞪大:“牛肉,這是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