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鼻青臉腫的棒梗,秦淮茹簡直心疼壞了。
“棒梗,你,你這是怎麼搞的了。”
“還不是被傻柱打的了。”
棒梗捂著臉,手指指向傻柱,一臉憤怒的說道:“娘,我來邀請傻柱幫咱家做席麵,傻柱不願意也就罷了,還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揍了一頓。”
秦淮茹聽到這話,頓時生氣了:“好啊,傻柱,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你也不能把怒火發泄到棒梗身上啊,現在我就去報告派出所,把你抓起來。”
秦淮茹對於傻柱的“背叛”一直耿耿於懷。
傻柱是她欽定的工具,秦淮茹本打算就這麼吊著傻柱,讓傻柱幫他把幾個孩子養大。
但是。
傻柱卻因為於菊花的出現,而中途“跳槽”了。
還是那麼的堅決。
那麼的決絕。
沒有留給她任何挽留的機會。
秦淮茹早就心懷怨恨。
遇到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傻柱。
隻是,有人好像有不同的意見。
賈張氏從後麵衝上來,一把抓住正準備去報告派出所的秦淮茹。
“娘,你這是要乾什麼”秦淮茹對賈張氏的阻攔感到迷惑不解。
在她看來,賈張氏對傻柱的痛恨,一點都不比她少。
賈張氏附在秦淮茹的耳朵上,小聲說道:“你傻啊,明天棒梗就要成婚了,就算是要把傻柱抓起來,也得等到他幫咱家做了席麵。”
秦淮茹猛然瞪大眼睛,薑果然是老的比較辣,賈張氏想得到底是周全一點。
她走上前,看著傻柱說道:“傻柱,看在咱們是鄰居的份上,這次我就暫且饒過你,不過你明天得幫我家棒梗做席麵。”
“你做夢!”傻柱還在為棒梗侮辱何花的事情生氣。
在傻柱看來,何花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其實,對於每一位父親來說,都會有相同的想法。
秦淮茹對傻柱的拒絕,並不感到奇怪。
傻柱就是個二愣子,現在正在憤怒中,能夠答應才算是奇怪了。
秦淮茹看到閻解成正在外麵看熱鬨,衝他招了招手:“解成,麻煩你把一大爺請來。”
閻解成現在對李東來本來是有點犯怵的,但是一想到能夠看到傻柱出醜,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李東來此時已經吃了晚飯,正在跟衛東和衛國兩小隻玩耍,聽到閻解成說中院出事了。
李東隱晦的皺了皺眉頭,讓丁秋楠拿來棉襖披在身上,順嘴問道:“解成,出什麼事了”
“傻柱把棒梗揍了,賈張氏和秦淮茹正在那裡鬨呢!可熱鬨了。”閻解成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李東來愣住了。
傻柱以前對棒梗就跟親兒子似的,現在就算是迷途知返,也不應該對棒梗下手啊。
“閻解成,咱們大院裡講究團結,現在看到鄰居們吵架,你在旁邊幸災樂禍,你覺得合適嗎”
“我....”
批評了閻解成兩句,李愛國背著手來到中院。
此時賈張氏正在哭天抹淚。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吧,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了,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言啊。”
見李東來走過來,她哭的更大聲了。
李東來擠進人群,淡淡的看了賈張氏一眼。
“賈家老婆子,老天爺是封建社會的說法,你在這裡大聲吆喝,是不是懷念解放前啊”
這話一出,賈張氏剩餘的話頓時哽咽在了喉嚨裡,臉色憋得漲紅,差點暈了過去。
她緩了好幾口氣,才算是緩了過來,跳著腳說道:“我老婆子,就是打個比方,李東來你這小賊少在這裡上綱上線。”
“我上綱上線現在咱們街道上可是正在抓典型,你要是再敢吆喝一聲,我立刻把你當成典型報上去。”
“你....”
賈張氏萬萬沒想到李東來現在扣帽子的技術已經遠超易中海了。
她有心辯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秦淮茹見事情不對。
今天把李東來請過來,是為了對付傻柱的。
李東來卻把炮口對準賈張氏,這是什麼意思。
秦淮茹連忙拉了拉賈張氏的衣角,小聲說道:“娘,咱們辦大事關緊,你的事情,等會再說。”
賈張氏雖然不服氣,也隻能縮了縮脖子,蹲在旁邊不吭聲了。
秦淮茹整了整衣服,緩步走到李東來跟前,一把拉過棒梗,指著棒梗的臉說道。
“李東來,自從你成了咱們大院裡的一大爺,一直是秉公辦事。”
“你看看,傻柱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
“你說該怎麼辦吧”
李東來看了看棒梗的臉,好家夥,鼻青臉腫,嘴角掛血,傻柱下手還真夠狠的。
他沉思片刻,笑著說道:“傻柱毆打彆人,這事兒應該讓街道派出所來處理,秦淮茹,麻煩你馬上到派出所報案。”
此話一出,不但是秦淮茹,就連傻柱都懵逼了。
他剛才是下手狠了一點,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本來想著李東來來了之後,在李東來的幫助下,他給秦淮茹和棒梗道個歉,服個軟,最多再賠一點錢,這件事就揭過去了。
誰知道李東來竟然壓根不準備管這件事,直接讓街道派出所介入。
到時候,他少不了要負上一個傷人的罪名,說不定得在笆籬子裡關幾天。
“不行...不能....”
傻柱剛想去攔住秦淮茹,卻被於菊花拉住了。
於菊花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傻柱,彆著急,一大爺這麼處理,自然有他的理由。”
傻柱隻能按耐下心中的不安,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
秦淮茹揉了揉耳朵,看著李東來:“一大爺,按照咱們大院裡的規矩,大院裡的事情,都在大院裡解決,咱們還是不要麻煩派出所的同誌了,他們挺忙的。”
“嗬,大院裡的規矩難道比國法還要大嗎”李東來雙手抱懷:“現在不是以前易中海管理四合院的時候,咱們不搞那些封建大家長製度,出了事,不遮著,不蓋著,不能因為需要評選先進四合院,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身為四合院一大爺,要求的隻有公平,公平,還是tmd公平。”
秦淮茹沒想到李東來會如此頭鐵,為了讓傻柱給棒梗做席麵,隻能尷尬的解釋:“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用不著...”
在以前的四合院裡,每次出了事情,苦主都要求報警,易中海會出麵阻攔,讓苦主捏著鼻子忍下去。
現在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