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獄也取過香拜了拜:“善由心生,敬佛何需金粉,莫向外求,此處即是靈山,大師好德行。”
法清哈哈大笑,得意的看了鄭秋庭一眼:“司獄兄弟是會說話的,不像某人,聖賢文章,滿腹經綸,不聞佛音。”
“你這禿驢,道門典籍無數,儘是真言,我又何需聞那吵鬨佛音。”鄭秋庭也是個不饒人的,張口就說。
司獄聽了會,原來是那佛道之爭,門戶之彆,一個說道途寬曠,一個說佛門廣大,爭論不休。
“你那佛門,藏汙納垢,金身倒不如泥塑,所謂佛祖保佑,菩薩普渡,今生積德,以求來世,不過愚民之言,臭不可聞。”鄭秋庭咄咄逼人。
法清哈哈一笑:“說你不通典籍,伱還不信,所謂愚民之言,不過是給人期望,勸人向善,難道說那仙佛視人如牛馬,如豬狗,何其殘忍,又怎麼渡得今生苦海?”
“你說我不通典籍,那天下僧眾可通,可明?我怎麼未曾看到那引人渡海之舉,反倒是金銀二字迷人眼,壞了多少黎民!”鄭秋庭說道。
法清臉上笑容一滯:“阿彌陀佛。”卻是不說話了。
鄭秋庭洋洋得意一陣,又想到那道門神廟,不比佛廟和藹半分,蛇鼠一窩,一丘之貉,也收了笑意。
司獄自顧自笑了笑,向裡抬腳:“法清大師,貴客臨門,還不快快奉茶,怎得被那泥塑木胎絆住了腳步。”
法清搖搖頭一笑:“這就來,大和尚我有好茶,喚作‘滿天星’,不得不嘗。”說完匆匆越過司獄向裡走去。
“其實不過是些積年老茶葉末,取了個雅致些的名字,還是彆太期待。”鄭秋庭給法清拆台。
“村子太小,村人多忙於農務,反倒是我和法清和尚最清閒,沒事鬥鬥嘴,解解閒悶,倒是叫小兄弟看了笑話。”
司獄搖搖頭:“道理越辯越明,鄭先生和法清大師都是博學之人,此為論道,哪有什麼笑話不笑話的。”
鄭秋庭眼神一亮:“看來小兄弟也有讀到見解,不知對那仙佛是何看法?”
“無論佛道,典籍經法立意都是好的,都是微言大義,勸人向善的學問,反道是那仙佛現了人情,扭曲經義,壞了好好一門學問,”司獄說道。
這是法清端著茶盤走了出來,聽得司獄後一番話身形一定。
“那泥塑木胎既然要讓人拜,就該好好坐在神台,又來摻和什麼人間。”
“人乃仙佛根本,食了香火反倒視眾生如螻蟻,不如伐山破廟,推倒了事。”
司獄抬眼望天:
“既然仙佛如此不識趣,拜神拜佛不如拜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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