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暴起,不想有人再出現在噩夢裡。
如果有噩夢,那也隻能是彆人的。
他站起來了,抖手扔出了身上所有東西。
青煙彌漫,祭司也動了,他身形飄忽,忽左忽右,讓人捉摸不透。
隱約中有黑影閃現。
那是一頭強大的鬼畜!
緊接著,又有一隻惡鬼破開瓶口鑽了出來,朝著武豐過來了。
青煙遮住了祭司與兩頭鬼怪的身形,讓人看不清楚。
不過,在武豐掌控的幻境裡卻是沒有絲毫用處。
武豐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突然,武豐意識有些模糊,持續保持幻境需要極強的精神損耗,需要強大的意誌力支撐。
他有些堅持不住,沒有更多精神可以持續消耗。
幻境就要破了。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傳來淒厲慘叫,那叫聲令人牙酸,讓人恐懼。
武豐咬緊牙關,讓意識保持清醒,讓幻境儘量保持的時間久一點。
砰!
祭司與一物猛烈撞擊在一起,有血肉飛濺,有青煙彌漫。
那是一隻鬼畜,強大而又孤獨,他嗜血的眼瞳赤紅中帶著瘋狂,虯結的肌肉配上鋒利的爪甲,以及關節處的骨刺,像極了上天製造最完美的戰爭機器。
它就是為了殺戮而生,醜陋而又完美到極致。
祭司不再哆嗦,有的隻是瘋狂,比鬼畜還要瘋狂。
“殺!”
祭司怒吼,同鬼畜殺紅了眼,一人一鬼畜血腥而又殘酷。
每一道招式都是為了殺戮,為了最快最有效殺死對方。
紅的血與綠色的血液交織在一起,繪製成一幅幅血腥的畫麵。
那是最殘酷的畫,也是最重要的武道之法。
這一切都在武豐意識中不可磨滅,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武豐渾身冰涼,被魂毒侵蝕,陰寒之力一次次爆發無窮寒意,痛徹心扉,身後黑色濃煙仿佛就要化作實質。
“再堅持久一點……”武豐咬牙,手中魚叉漸漸朝著大腿刺去。
再堅持一點點,就可以讓祭司和鬼畜鬥個兩敗俱傷。
武豐低吼一聲,將魚叉狠狠插進大腿中。
忽然,另一隻惡鬼也動了。
不是衝向場中的戰鬥,而是直直朝著武豐過來了。
武豐心中一緊,差點散了口中僅存的一點氣。
那是還沒有散儘的陽氣,如果散儘,加上魂毒的陰寒之力,估計還沒有成為陰魂就要毒發而亡了。
惡鬼最先進入幻境,比鬼畜還早。
它爬出瓶子以後眼神一直呆滯。
武豐能夠感受到它的恐懼,而惡鬼卻一直盯著武豐,沒有任何動作。
有幾次的思想衝擊,卻都被惡鬼壓下來了,直到武豐手拿魚叉插中自己大腿,它的神情再次猙獰了起來。
武豐全神戒備,隻要惡鬼近身,他會讓其嘗嘗鬼王曾經麵對的恐懼。
他要殺了祭司,誰也不能阻擋。
撲通。
惡鬼竟然跪下了,那猙獰麵孔似乎在哭,卻更加難看了,隻是少了一些恐怖。
惡鬼跪行到武豐麵前,直把武豐驚得是目瞪口呆。
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觀察惡鬼下一步動作,隻要惡鬼膽敢輕舉妄動,手中魚叉也不是擺設。
下一刻,武豐大跌眼鏡。
隻見惡鬼匍匐在地,張嘴吸取武豐身上的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