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自誕生以來,就沒有誰敢在她頭上搬弄規矩。
從來都是她給彆人定規矩,給彆人難堪,給彆人設立禁錮,什麼時候連一介凡人也想把她們那三從四德又尊男的玩意塞到她腦子裡。
她來這世界也有幾個月了,慢慢也知道,這裡針對女人低下的教育方法,簡直比她在妖城見到得還要離譜
雖說以前偶然有幾次接觸過人類,卻也沒見過這樣讓她生氣的玩意,唯一有那麼個大膽的人類男子,因偶然救過她,做為回報,她又給他許多幫助力量,時間久了就以為得到她的喜歡,想把她變成他後宮之一的女人。
還大言不慚說他雖有許多女人,最愛得卻是她,被她反手抓碎了心臟丟入萬毒窟受儘毒物折磨死掉。
這已經是極大膽無恥的奢望,現在竟還有更大膽無恥的。
本來圓圓可愛的眼中冷意立起,向嚇到的兩人一揮手,淑玲跟許伯知道糟糕了,剛想道歉,猛然覺得胸口如遭鐵錘擊打,痛得兩人連叫喊都叫不出來,一連噴出幾口血直接滾倒在地四五圈撞到牆壁才停下。
“以後要在有這樣的妄言,就不是今日這種小懲罰了。”
屋裡吃飯的人都跑了出來,驚恐的不知所措,劉裁縫也嚇得連筷子都掉了,宜娘更是臉色煞白。
暴力手段她們見過,還沒見過這樣暴力的,這是什麼小孩子?好可怕。
梅若林沒有理會她們,吸了口奶水潤喉嚨,轉身就回自己屋去了。
身後是裴炎跑到父母身邊急促的叫喊。
翠萍示意秀兒趕緊跟過去伺候,又叫震驚得找不到北的午老四把許伯給背回房裡,又叫嚇得半死的尼姑們把淑玲抬回去,又安慰哭得快斷氣的裴炎。
秀兒完全不敢靠近梅若林,這是第一次見小姐對自家人動手,這手段不比殺壞人差多少,壞人是肉沫子,自家人雖沒斷氣也不比死人強多少了。
翠萍也是發悚,但不理會小姐也不行隻得勸道,“秀兒,小姐近日跟你最要好,你不去誰去伺候,要是一會沒見到人,小姐發脾氣誰有好果子吃,還快去,彆磨蹭了,好好伺候著,等小姐消氣回來告訴我們。”
秀兒慘著臉隻得挪著步子跟過去了。
把兩人安頓到屋裡後,查看了傷勢,可怕得明明兩人都吐血了,身上的皮肉卻都是完好的,隻有一些表麵的小擦傷,等讓人拿來金瘡藥,兩人竟已經不疼的坐起了身。
要不是他們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都以為剛才是做夢。
翠萍氣得把金瘡藥摔了回來,讓人拿走,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才讓小姐惱怒,小姐一向寬厚,對下人都非常寵愛,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們出門找裁縫找首飾工匠,都是為了下人們的體麵舒服,花錢不手軟。
這一路走來,大家也看在眼裡,小姐可從來沒傷害過她們任何人,如果不是小姐一路的保護,半路上她們就得命喪黃泉。
連老爺都沒想她們活著,偏偏小姐讓她們活下來了。
把彆的人趕出去後,她毫不客氣雙手叉腰怒道,“兩位,你們說了什麼妄言讓小姐生如此大的氣,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如果有二心,我們不留你們,哼,好沒良心的,枉費我家小姐救了你們一家子,你們竟不知好歹,說,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剛才那些話,哪敢說出來。
淑玲也知理虧,她自己從懂事起,受得就是那後宅閨閣的教育,就因為她賢惠溫柔,知書達理,又恪守婦規,才被送到小少爺身邊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這是多正常的事啊。
如果誰家的閨秀想要嫁人,都得提前請她們去講課,規訓新娘子在夫家的職責作為,被她平規訓過的閨秀小姐,都是好人家男兒爭娶的對象。
她也是想這樣規訓小姐,希望她以後在夫家過得更好,誰能想到,小姐不是個規訓的人還這麼生氣。
要是以前,外麵那些莽婦野女休想請到她做老師。
翠萍見這夫妻不說話,隻是苦笑著低頭,忍不住提高聲音又吼了一遍,就連裴炎也覺得不對勁勸父母,“爹,娘,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淑玲猛得抬頭蠕動下唇,喃喃得把那些話簡單敘述一遍,又無奈道,“相公已經勸過我了,是我自己說得太過火惹惱了小姐,我雖有錯,卻也是真心話,嬤嬤,你是女人,你以前也在府上伺候主子們,家裡的小姐是什麼樣的,你難道不知道,她們難道敢這樣不守規矩,我知道小姐是厲害的,在厲害,也要找個好夫君,什麼都不會又怎麼找如意郎君呢。”
許伯看了她一眼鬆了口氣,總算沒有把少爺給提出來。
真是瘋了,小少爺的身份不能被外人所知,要把少爺跟小姐湊合在一起,這不是荒唐嗎,淑玲還是想試一試。
不用試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少爺隻能配個溫柔賢惠的女子照顧他,小姐力量強勢,就不可能是少爺的良配。
再說,這事還早,為何偏要現在說出來,還給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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