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越回頭看了眼娃娃,娃娃雖裝死,聽了這話卻眨巴了下它線條樣的眼睛。
彆人都說看到它殺人了,它嫩是裝不知道。
午老四尷尬的不知道是把它藏起來,還是就這樣抱著,這海王國少年長得太驚豔了,他都不敢直視。
佩服越公子還能冷言冷語。
百花越冷哼一聲,“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被販賣到楚國的海王人,海王國人無論男女都愛美,長得也都俊美妖嬈,是內陸各國貴族最喜歡的奴隸,能長途跋涉到內陸的海王國人,不是奴隸就是俘虜。”
沒想到少年並不生氣,咧嘴笑了笑,“據我所知奴隸的數量以中原人最多,你們朝廷獲罪的臣子,平民,百姓,軍隊,無不是可以買賣的奴隸,海王國人會被當成奴隸是因為中原人的貪婪,利用陰謀詭計欺騙他們,或用奸計俘虜他們才會成了奴隸,能被輕易俘虜受騙的都是愚蠢無用者,我可不是他們。”
百花越怔了一下,此子毫無同情心,就算是這樣,身為海王國人哪有如此說自己國家的,不同情也就算了,還說人愚蠢。
心裡非常不喜,哼一聲,更加冷淡道,“請把馬還給我,你找到我們的馬我們很感激,其他無需多說,還請你小心些,彆成為那些奴隸中的一員。”
他上前把馬牽了過來,招呼午老四一起走。
馬車沒有了,兩個男人也不好騎馬……乾脆就一塊走路。
少年依然笑著目送他們離開,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山頭,少年勾起胸前的卷發打著圈圈。
“我都說這麼多好話了,這位公子為何一直口出惡言,難道是我的奉承還不夠嗎?這娃娃做得粗糙,卻是及精妙,不需要指令就可以自行銷毀屍體,那瓶能化屍的毒液更是我聞所未聞,這麼好的傀儡是誰做的?能做精妙的傀儡,卻不會縫外皮,該說是笨還是聰明呢?”
少年眼中興趣勃然,笑盈盈的跟了上去。
書桌前的梅若林莫明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秀兒送上加餐的的奶瓶,她接過含在嘴裡吸了幾口。
內室裡,葉玄微微動下手猛得睜開眼睛,豆大的汗珠滑落額頭,他急促的爬起身抱起被子捂在胸口躲到角落,過了一會才發現屋內擺設跟那恐怖的地方不同,接著記憶複蘇,他已經不在那個淫窟了。
淚水一下流出來。
一瓶耀眼的紅梅擺在床邊,他抬起淚眼注視著紅梅,一瞬間似乎發現不對勁,現在這時候怎麼會有紅梅?
這麼一打岔,葉玄的悲傷消失得無影無蹤,淚水也收回去了,幽幽暗香飄然而來撫平了他心裡的創傷。
那些不好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
葉玄就這麼盯著梅花看著,那些難堪也越來越淡化,傷感也漸漸退去,心裡竟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下床起身,身上已經換了白色裡衣,不再是那身羞恥的薄紗。
葉玄怔了下,慌張的捂著衣領就向外走去,是誰給他換的衣服,是不是什麼都被看到了,那些恥辱的痕跡。
他瞬間又悲痛欲絕,跌跌撞撞扶著屏風想躲起來卻又跌倒在地上,想起身又軟弱無力再次滑倒,悲憤痛苦的情緒又將他淹,一隻冰涼的小手突然伸了過來捂住他的眼睛,另一隻小手摟過他的肩膀撫在他心臟上,小小的身體在背後給他依靠,低冷的女音奶聲輕輕在耳邊安撫,“彆怕,沒事了,那些人全都死了,沒有誰能傷害你……葉玄,你忘了,你從火裡跨過那些災難,如鳳凰一樣浴火重生,不在是以前的你了,彆怕,這裡永遠不會傷害你。”
葉玄崩潰的心緒逐漸安靜,半響,止住哭泣的他慢慢拿開這涼冷的小手,回頭看著耳邊的她,就是這個小姑娘救了他,隻要是她說的話他都相信,那些人一定都死在火裡,他垂下眼瞼輕輕道,“我沒事了,你的手好冷,我給你捂捂。”
他將她的手放在胸口,試圖將那兩隻手暖和起來。
梅若林愣了下,看來是沒事了,她的手一向如此,抽回手微微一笑,“你才醒來,為何下床,你該在紅梅下多躺躺,多嗅紅梅的香氣會讓你安神靜氣,又可洗儘鉛華撫平憂傷,等過些日子你在也不會難過傷心,在不會做惡夢了。”
葉玄恍然大悟,聽到她說為何下床,他立馬羞赧的捏著衣領,“是誰給我換的衣服,我……我身上……”
他又紅了眼眶,眼看著就要掉淚,梅若林撫額,“當然我換的,你放心,我是小孩子不會對你有影響,衣服也是乾淨沒穿過的……”
突然,葉玄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震響打斷這微妙的情緒。
他嚇了一跳慌張的捂著肚子,小心抬起眼睛水汪汪望著梅若林,像個小狗討食。
梅若林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轉身出去,高聲吩咐秀兒去廚房準備吃食送過來,屋外秀兒答應著,不一會她在外麵說道,“給你買的衣服放在架上,你自己穿吧,都是剛剛送來的,並沒外人沾染,都是平常衣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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