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那些薪火衛。
回來後,許深坐在老頭子一旁,沉默不語。
他此刻已經摘下了麵具,就這麼默默看著老頭子沉睡的臉龐。
一旁的範笑兒,剛才強忍著惡心收拾了那些殘肢和血液。
此刻也在一旁一句話不說。
難怪,前輩最後清醒前那麼跟自己說。
她親眼看到了許深暴怒的過程,所做的一切。
看著許深那眼中的哀傷,都讓她感覺到了難過。
半晌,許深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深深吐了口氣。
“你是誰?”
許深看向了範笑兒。
“我是海城範家的人,雖然範家不大,我太爺爺被這位前輩救過。”
“可以說這位前輩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太爺爺死前特意說過,前輩不論遇到什麼事,凡是範家子弟,必須幫忙。”
“不然就不得好死。”
“當時我就在海邊看到這位前輩,發現和太爺爺留下的畫冊很像。”
“看他一身傷,我也不敢隨便帶他去哪裡,就帶回這裡了。”
許深聽著,默默點頭。
“這事,還有人知道麼?”
“沒有了,我連我爸都不敢說。”範笑兒搖搖頭。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開始變成這樣的?”
許深拿起黑刀,看了一眼老頭子身上的山紋。
殘破不堪。
好幾處幾乎全部斷裂了。
難以想象他究竟如何逃出來的。
這種法紋碎裂的程度,他前所未見。
“他在這裡三個多月,上個月開始的。”
範笑兒想了一下說道。
“行。”
“對不起,當初打了你。”
許深站起來,認真道歉。
“沒事,我根本不在乎。”範笑兒笑著搖搖頭。
“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我不是因為這些,隻是因為太爺爺的遺言罷了。”
“說起來,你還是看看能不能救前輩吧。”
許深點點頭,轉身走向老頭子,隨後掏出黑刀,凝視其上身。
殘破的山紋在許深眼中浮現。
他猶豫一下,還是慢慢伸出黑刀。
刀鋒一點點劃過,極為流暢。
老頭子的山紋,也在不斷修複。
一旁範笑兒瞪大眼睛,就這麼看著許深那驚為天人的技術。
怎麼可以這麼流暢?
他都不需要思考在哪裡下刀麼?
這一刻,她腦子都迷糊了。
這就是評委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