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末日82”行動是丹曲洛林計劃中最簡單但也最重要的一節——它的開始時間就是結束時間。
而其難點在於,需要由五人會議成員做通研究所內科研人員們的工作,勸說她們暫緩投稿或儘量快地形成論文。而意外的是,從林(曉燁)的反饋來看,在夏希羽缺席的情況下,這項工作竟然也是異常的順利。
——克洛伊,198211】
在夏希羽暫時前往中蘭開夏大學的一周之間,希羽組的所有科研人員默默地向外連續投稿了十篇英文論文和六篇中文論文,並且每位科研崗人員都憑各自的貢獻出現在了至少一篇論文的前三位作者(第一、第二或第三作者)中。
這是‘和平末日82’行動的前奏。
然而,正當這些論文被投出時,希羽組在1982年11月22日首先收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爆炸性消息——
陸家義背靠背發表的《論不相交斯坦納三元係大集》的七篇論文(在來到希羽組前投出了六篇,在包括馮琪諾在內的十幾名希羽組同事的幫助下完成了第七篇的英語版)於1982年11月20日(當地時間)成功被sci1區的國際權威期刊《組合論學刊》(journalofbatorialtheory)的a刊(seriesa)收錄,並將以驚人的99頁全文發表於次月發行的一期特刊上,且已經得到了數學領域的多家特種期刊的高度關注。
這個消息到來的時間比希羽組預期地快了四到六個月。
由於這一消息是直接從出版社和期刊編輯部直接送到希羽組研究所的,因此研究所外的其他人都暫時不知道這事。
夏希羽本人則是在回到布萊克浦的路上通過得到的消息。
“七號(陸家義)的論文全部發表了?還是七篇背靠背發表?!好!把這個消息告訴中國科學院數學所和係統所,順帶把中文版論文複本和英文版本也一起寄給他們。對了,我今天還會寫一篇長電報,請湯霄用電報告知汪星悅,就說我有一份要打到國內的超長電報。”
“多少個字?”
“我儘量控製在五千個漢字以內。如果太貴的話,我就走外交渠道或者用航空郵件。”
湯霄“嗯”了一聲。
“那麼,除了這件事之外,你還有什麼打算嗎?”
麵對沈涵曦的追問,夏希羽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交大在這次出國前夕剛剛把組織關係從六機部轉到教育部,我正好也想給研究所確定一下新的婆婆,把這個早在包兆龍圖書館建立當天我就找與我和包玉剛一起出席開工儀式的王天山【1】討論過的計劃徹底結束。
“如果情況比我想的好,我就等著上級通知的出台後,再托若華在國內執行後續的計劃。”
聽完這段話,沈涵曦嚇得連手中的書都掉在了地上,隨後目瞪口呆地看向這個自己最熟悉的同齡人。
其他人完全沒有聽懂這句話,隻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涵曦。
沈涵曦對此避而不談,隻是很快地把書撿了起來,隨後默默地拖著夏希羽離開大廳。
卡羅爾·關野雖然對沈涵曦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但她還隻是用剛學不久的中文對湯霄輕聲問道:“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湯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可以確信的是,兩人可能在重大的政治問題上存在巨大的分歧。我加入希羽組之後,她們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這種事隻有她們之間可以協調,我們這些人是無法幫忙的,隻有他們討論出結果後,我們才能提供輔助,關野小姐以及各位姐妹們,我們先散會回去休息吧。”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立刻解散。
……
希羽組研究所醫務室一號病房,仍舊躺在床上的陸家義向秦若華詢問他的著作發表有關的事宜。
“秦博士,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嗯,對方跟我們先前就合作得十分愉快,再加上經過我們修訂過的、屬於您的學術著作。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光速發表。現在看來,他們立刻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我在美國讀書的經驗也算是派上了用場。不過,接下來還得請您按照我們的計劃在床上多休養一會,也多了解一下我們研究所的特彆之處。”
“當然可以。現在我的身體狀況比我認識淑琴以來的任何時候都要好,咳咳……我也不必像過去一樣,一邊每天教十幾個小時的書,一邊去擠時間思考數學問題了。不過,我們的計劃真的沒有問題嗎?”
秦若華聞言苦笑道:“我們已經以陸老師您的成果作為緩解矛盾的手段了,如果一個月之內中國科學院不回複,我們恐怕不得不進入戰時狀態。”
陸家義的臉上寫滿了失落和遺憾,哀歎道:“是嘛……我明白了。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我和我們研究所的錯,但我仍舊覺得十分遺憾。”
“畢竟,按照希羽臨走前的說法,這是抗戰爆發以後持續了近四、五十年的問題,要想用四、五個月的時間解決是不太可能的。我們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否則,發生在希羽身上的事情未必不會在您和水野副所長的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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