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夏希羽的床上見到本不應出現在我記憶中的、“曾經與我在1978年的非洲共事”的安雅的時候,我開始意識到:隨著本應在1975年去世的我,因瓦格納的出現而複活在這個世界上,導致對這個世界的曆史走向帶來了新的變化。
我終於確信我身為夏希羽口中的“sss級”帶來的類似變化不會減少,隻會增多。
——卡羅爾·關原,1983726】
1983年7月25日傍晚七點,伊麗莎白·安雅(elizabethae)正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康納酒吧裡悠然自得地獨酌。
然而,當她想到自己在同事中受到的排擠,一時間黯然神傷。
“不就是與房東克萊納(cliodhna)小姐的關係有些親昵到過頭了嗎,至於像個清教徒一樣嚷嚷著把我架在十字架上嗎?要是能再見到‘薩赫勒的白衣天使’……管它是什麼‘救星’還是‘天使’……隻要是卡羅爾小姐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啊……嘿嘿嘿……要不,冒著戰爭的風險去薩赫勒那邊找找她?但是希望不太大啊……”
過了幾分鐘,她發現被夏希羽“放生”的劉曉茉和周昕二女一邊在她不遠處的座位旁喝著杜鬆子酒,一邊罵著一個男人。
她聽到劉曉茉對周昕吐槽道:“維爾汀,我們什麼時候能爬到教授的床上去呢?”
“彆想了,那位卡羅爾小姐據說之前在薩赫勒當過醫生,現在才有資格躺在教授的身邊。你也算是半個亞洲女人,或許你可以試試,我反正是準備放棄了。”
周昕的“諷刺”之後,劉曉茉擺出了一臉破防的表情:“我?我身材可沒有卡羅爾那麼好。教授身邊的亞洲女人可不少呢,不差我這一個。”
這時,聽到這段話的安雅瞬間破防了。
“卡羅爾不是那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你們兩個小家夥,有沒有膽量跟我拚酒?!”
最終,拚酒失敗的安雅被劉、周二女帶離現場並拖上車後,開車帶回住處。
……
經過近一小時後,安雅終於醒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幾乎全部消失不見——隻是為了清洗而已。
而她睜開眼見到的不是這間房間的主人夏希羽,而是她數年以來都未曾見過的卡羅爾·關原。
“卡羅爾……醫生,您怎麼在這裡?”
“我目前是希羽組研究所提供醫療服務的全職醫生。安雅小姐,距離上次我們在烏坦戰爭【2】期間見麵,已經有將近六年的時間了,沒想到你變成了現在這副爛醉如泥的樣子。”
然而,此刻早已清醒的安雅仍舊擺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嘿嘿嘿……我隻有酒可以陪著我,我在公司裡沒有朋友。而且,你不是也變了樣子嗎?畢竟,你已經在1975年前後消失在我的記憶裡了。如果沒有今天的酒,我未必能搞得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多了一段無限接近於真實的記憶。”
“是瓦格納救了我,然後又有幸碰到了夏希羽教授,然後才有後來的一切,你我才會有機會在這裡相見。”
“哈哈哈……我好像明白了。這事與那位瓦格納小姐有關?”
“說對了一半。瓦格納是今年早些時候才因為夏希羽的原因,主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受到她的影響,也被動地出現在了我在英國的家中,你雖然好好地活著,但應該是沒有與我相關且在1975年之後的有關記憶的。”
“主動出現,難不成她是創造出來的?等等,‘夏希羽’是那位費馬大定理的‘夏希羽’嗎?”
關原醫生隻是稍稍點頭,隨後說出了一個詞:“都是。(both)”
此刻,見關原不似作偽,安雅在思考好一會後,終於放肆地笑出了聲:“命運真是喜歡作弄人。我總算是搞明白了。我們這個世界好像在經曆一種奇特的波動,對我的影響隻是兩段記憶而已,對你的影響是直接把我記憶中的你,以我不知道的方法複活了,並且讓你以現在的樣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完全正確。不愧是有著帝國理工大學數學碩士和法醫學博士學位的安雅,誰能想到你比我還小上幾歲呢。”
說完,關原立刻補充道:“不過,我剛剛說到有兩段記憶並不都是關於卡羅爾的,還有一位叫‘維爾汀’的混血水手小姐。”
這時,坐在關原身後的周昕主動舉手,對安雅喊道:“我在這裡!我們剛剛在酒吧見過,當時因為我化了妝,而且那邊的燈光並不太亮,所以你肯定認不出我。在你我的記憶中,兩年前在大西洋的客輪上見麵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安雅點點頭,認了可這個說法,並主動打起了招呼:“維爾汀小姐,好久不見!既然兩份記憶都找到了起源,那麼我想去見一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教授可以嗎?”
“當然可以。”
……
安雅在與夏希羽見麵五分鐘後,當她聽夏希羽批評她是靠著房東的施舍過日子的“sweetdaughter”,就發現坐在他身旁左側的劉曉茉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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