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讓薑鋒和傅齊琛原本靠鬆懶在沙發上的脊背瞬間挺直。
長寧下意識收回手,眼底染上一層嫌惡,抽過旁邊的濕巾直接擦拭了起來。
“抱歉。”察覺到三人的情緒,方乾震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他解釋道,“我以為長寧小姐在國外待了幾年,應該習慣了吻手禮。”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
長寧對方乾震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對獵物一樣的打量。
這讓長寧想到了方家的大兒子。
果然一個爹養不出來兩種兒子。
長寧語氣極為不善,毫不留情,“你的以為,不要隨便拿出來惡心彆人。”
這句話一出,空氣有一瞬的安靜。
薑鋒驚訝後脊背慢慢放鬆,唇邊染上一抹笑意。
好久沒見過帶刺的小玫瑰了。
“看來不是留過學就能聊得投機的,”薑鋒看向方乾震,裡麵滿是警告,“寧寧,哥哥想要介紹新朋友給你認識,看來唐突了。”
他這樣,明晃晃是告訴方乾震,長寧不開心,連他這個國務司的副司長都要哄著,你算什麼東西。
方乾震隻是試探,沒想到這幾人的反應這麼大。
他的態度誠懇很多,“長寧小姐,我很抱歉,明天有場拍賣會,聽說有一條尼拉努爾頂級紅寶石手鏈,我會拍下來,作為道歉的誠意。”
“不必。”薑鋒和傅齊琛一起開口。
長寧厭惡地撇開臉,好在精美的菜肴送了過來,長寧跟隨侍者到一邊去用餐。
顧嶽和陸嵐州找了個話題,幾人在聊著現在的經濟局勢。
吃了兩口,長寧發現今天的菜肴格外符合她的口味。
細細一看,所有的菜肴中全都沒有蔥花香菜還有胡蘿卜。
她看向侍者問道,“你們菜肴中,為什麼沒有蔥花和香菜?”
一道菜沒有可以理解,一桌子都這樣,必然是彆人精心安排的。
侍者麵帶微笑,“您不愛吃呀,這些都沒放。”
長寧麵容微沉,“你怎麼會知道?”
侍者:“這是我們老板吩咐的。”
長寧更奇怪了,“你們老板是誰?”
侍者露出一個完成使命的笑容,道:“如果您想見我們老板,出門之後右轉直走,那裡有一扇大門,老板說密碼你知道。”
侍者說完就離開了,留下長寧一臉沉思。
過了一會兒,長寧起身道,“哥,我出去透透氣。”
四個男人齊齊看了過來,各個都是一副怕孩子走丟的表情。
薑鋒道,“彆走遠。”
長寧比了個ok,踏著精致的小皮靴出了包廂的門。
頂層隻有一個包廂,空氣中是淺淺的中式熏香的味道。
長寧邁著步子走向儘頭的衛生間。
“雲秋,你乾嘛對薑長寧這麼熱情,我可是聽說了,她也就趁著薑長樂不在的時候威風一點。薑長樂出現了,她可就原形畢露了,算個毛線。”
還沒進門,長寧就聽到了季竹暄輕蔑不屑的聲音。
鏡子中的梁雲秋慢慢補著口紅,眼底閃爍著說不清的光芒,語氣涼薄嘲諷,“她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為了讓顧嶽開心罷了,他越開心,我就越期待那天呢。”
季竹暄的聲音充滿惡心的調笑,“還得是你啊,堂堂顧家大公子都被你訓得像狗一樣,要不你哪天讓他學狗叫?我想聽聽。”
“我來看看,是什麼品種的狗這麼大言不慚。”長寧眼底淬著冰寒出現在兩人眼前。
見到長寧的瞬間,兩人臉色大變,麵部肌肉因緊張而有些痙攣。
梁雲秋眼底透著心虛,扯出一抹強硬的笑容道:“長寧,你在說什麼?
長寧眼神睨著她,“我在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她的目光緩緩落到長梁雲秋身後的季竹暄身上,“季小姐這麼喜歡聽自己的叫聲,你也太自戀了吧。”
季竹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