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咂咂嘴:“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啊,江湖傳言,此子乃天下攪屎棍,晉國想必是禍禍完了,又折回到我夏國來……”
“要不……趕他走?反正他得罪過我,我出麵也說得過去。”薑洛十分鬱悶的坐在旁邊生悶氣。
“……他以泰嶽監國聖使身份投貼,不妥。”張儀緩緩道。
“這賊子還真是把什麼都能用上,相國給我大夏自泰嶽請來無數好處本王都沒想好該怎麼用,甘拜下風……”夏王無奈道。
“讓趙甲的人去不行?趙師傅死在他手中,趙家人報複將他趕走,與我們無關。”薑洛說啥都不想見到江凡入晉。隔著一條江就把夏國禍禍了,若是進來還了得?
平心而論,夏王覺得薑洛這次提出來的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沉思片刻看向張儀:“他畢竟是以特殊身份拜訪相國,此事還是相國拿個主意。”
張儀也想了許久,終於搖搖頭:“得見,他這人你在不喜歡也得見,王上想想,你不見他,不知他來意,難道真能安心?”
夏王頓時噎住,還真是個問題,就像靜安,如果不見他,不知道他要乾啥,這種蒙在鼓裡的感覺實實在在萬分不托底。
“……那,相國就見見吧。”夏王無奈的道:“但是,千萬要防著點,防火防盜……”
“防逍遙。”張儀接口道:“廟堂傳聞,臣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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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洛無限煩躁:“若是無甚大事,回頭煩請先生儘快轟將出去,我這牙齒至今還在鬆動。”
夏王看看他:“你既然提起矛盾,便不該忘記他於黃沙江演兵之事。”
薑洛激靈打了個冷戰,那震撼天地的恐怖武器給他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張儀卻嗬嗬一笑:“世子啊,你彆不舒服,這世上跟他過招沒被抽過嘴巴的至少老夫還沒見過,而你借他已經達到一些目的,足矣欣慰了。”
薑洛嘬嘬牙花子:“但他動手打的可不隻是我,那所謂軍演打的可是整個夏國的臉麵,若是我們就讓他這麼來,豈不顯得我夏國太弱軟弱可欺。”
薑陳淡淡一笑:“為父的軟弱是出了名的。”
“可是……”薑洛皺眉道:“您兩位或許多有顧及,但父王前些時日不是還說過,我正當壯年,該有些意氣……就這麼忍著,是不是有點沒出息?”
張儀道:“吃一塹長一智,跟高手過招,成長更快,世子要將其視為一種鞭策,而非光記得顏麵小事。”
薑洛有點鬱悶的點點頭:“多謝先生指教。但……拜會過您之後,我們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張儀歎口氣:“老夫也想,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啊……”
——
對江凡如何來到夏國的,張儀等人都沒有追究。按理說,外人入境,怎麼也得有個通關文牒。但誰都知道,這位逍遙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拿著個半虛半假的監國聖使名號當令箭,說進來就進來了,就算沒這令箭,在五國之中,估計也沒哪個能攔得住他。
故此,張儀也沒打算追究誰的責任。再說,弄明白有啥意義,除非不打算見他,但這顯然不行。
而見到他,便是老成持重的張儀也不免堵心。
本來江凡遞上拜帖,很正式的來訪,張儀琢磨著怎麼也會有一定儀仗,但沒料到這麼簡單隨意。
就一人一車一侍女一馬夫,身穿雪白寬鬆便服,手中拎著酒葫蘆和燒雞就來了。你還真是私人性質的拜訪,太隨性了點。
見麵根本不管張儀那平淡的神色,上來就一頓自來熟的寒暄,還先送上了燒雞和酒,弄得兩人好像很友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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