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現在就喝過一碗豆汁,如今實在是餓了,當下將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
桌子上準備了不少點心,不過少人問津而已。免費的東西不吃白不吃,飛快抓起酥餅塞進嘴裡,鬆軟酥脆,入口即化,人間美味呀!
王浩雙眼放光,梅花糕,龍須酥,漸漸的進入渾然忘我之境,旁若無人的埋頭苦吃。
由於屈瑤所屬的南海門身份不俗,他也沾光坐在上賓席位上,狼狽的吃相和身邊的賓客格格不入。
人可是自己帶來的,屈瑤不由一陣臉紅。
“你能不能斯文點,轉著圈給我丟人。”
“我餓啦!”王浩無視她的尷尬,說話間又塞了塊酥餅入口。
“苗疆拓跋世家送上賀禮,塵劫丹一枚!”唱禮人的嗓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呃~呃~”王浩受到驚嚇居然噎住了,不停打嗝,不就是一顆不入流的丹嗎?
也犯的著這麼大聲吆喝?那種東西也能稱的上丹?充其量是強身健體的藥丸,和他指環裡的丹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
如今這世道天材地寶難求啊!什麼千年人身,萬年雪蓮,那就是吹牛的時候說說,尋遍天下未必求得一支。
長根蘿卜都能叫人拔出個坑來,還能剩下人參?煉丹師就比天材地寶更加難求,煉丹術自古以來就是口耳相傳,寫在紙上的煉丹口訣純粹是扯淡,而且遵循一師傳一徒的古訓。
記得當初胖子拜師的時候,第一條背誦的可不是丹訣,而是祖師爺的訓誡。
“法不傳六耳。”所以傳到現在基本上都失傳了,自學成才連門也沒有。
即使勉強得了些門道,煉丹術又首重經驗,誰有那麼多奇珍異寶交學費?
王浩跟隨丹王得到的教誨姑且不說,遇上備齊材料求丹的,等於是拿彆人得材料練手藝。
這還不是得天獨厚?更彆說煉丹要求混沌之火,有這個資質的人少的可憐,煉丹術沒落也就不足為奇。
鑒於煉丹的種種艱難,導致塵劫丹這種貨色也能叫人垂涎,差點讓王浩笑掉大牙。
屈瑤一邊幫他尋找茶水,一邊責怪道:“瞧你那點出息,就算塵劫丹是好東西,也不用這麼激動呀?該死的青城派,放了滿桌子糕點也不準備飲料,誠心叫人難堪!”
“誰激動啦?那破玩意兒能讓我激動!”王浩紅著臉辯解,一半是嗆的,一半是氣的。
幸虧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爭論,居然有人肯送丹給人,可謂是出說闊綽了,即使再普通的修真家族也能令人刮目相看,客廳內立即掀起高潮。
在眾人的唏噓中,一名身材偉岸的男子躍入眼簾,一米八的個頭,金黃色卷發,眸子中透出野性的青色,身上的裝束非常簡單,一件露出手臂的短衫,正好配合他的狂野不羈,那個造型對少女極富殺傷力,看看屈瑤略帶癡迷的表情就能知道。
在他旁邊俏麗著冰山氣質的絕色佳人,暗金色長裙襯托出高挑的身材,上麵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銀芒,行家都知道那是利用煉器手法點綴而成。
黑發釋放出絲綢的光澤,步履間猶如冷焰跳動,絕美的麵容上鑲嵌著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
那是種令人窒息的誘惑,比古人說的傾城傾國更勝一籌,為了取悅於人刻意製造的美麗顯然落了下乘,而眼前的女人就像一枝黑色的鬱金香,單是神態間冷豔的氣質就能讓人瘋狂,她的存在無形中讓拓跋野暗然失色。
“拓跋世家居然出了這等人物,修真界門派的排名要改寫了。”旁邊的老人出言感歎,修真家族有一人得道立即身價倍增,以男子的資質加上靈丹續命,修成元嬰不過是時間問題。
老人也是依據賀禮做出推斷,隨隨便便拿出一顆塵劫丹送人,足以說明拓跋家族招攬到煉製外丹的高人。
儘管那種所謂的丹在王浩的眼中不值一提,幕後的高手估計也是個叮當爛響的半吊子,可是足夠讓修真門派眼紅心熱,雖然同為修真法門,內丹和外丹確是涇渭分明,彼此基本上扯不上乾係,彆說是煉丹的高手,哪怕僅是一顆尚好靈丹,也能讓平日裡道貌岸然的閒雲野鶴大打出手。
“晚輩拓跋野見過青城掌教。”男子抱拳在胸,舉止落落大方,天下沒有白花的鈔票。
此次拜壽就是要借機露臉,要不然拓跋家族即使再富有,也不到拿塵劫丹送人的地步,事實上他也是在三個月前尋訪到人才,費儘口舌才將人家拉到麾下,而且奉為上賓。
到現在一共也隻煉出兩顆塵劫丹來,而且那名煉丹師的確僅是個半吊子,沒有混沌之火,弄出塵劫丹來已經是能力的極限。
換成胸無大誌的人肯定私自收藏起來,可是拓跋野卻有自己的想法,家族經過三代人的努力日漸做大,經濟上足以和當前的修真大派抗衡,無奈崛起的時間太短,加上地處苗疆,地利上也不占優勢,影響反倒不如中原的幾個家族。
這次出來賀壽就是要借機造勢,那顆塵劫丹就是本錢,雖然僅僅煉出兩顆就拿出來獻寶,難免有打腫臉充胖子的嫌疑,可是隻要有煉丹的人在,以拓跋家族的財力不難煉出第三顆,第四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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