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有英靈能夠斬斷令咒的束縛才對啊!”
麵對著間桐臟硯驚慌的質疑聲,聲望卻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如水晶般明亮純淨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了一絲厭惡之情。
也許這個世界的人,很難看出間桐臟硯,那隱藏在靈魂深處的醜陋本質。
但是對於本身實力最低都有九階的艦娘們而言,隻需一眼,便能將間桐臟硯靈魂深處的一切,給看的一清二楚。
在聲望的眼中,間桐臟硯的靈魂與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契合度嚴重不合。
很明顯,是間桐臟硯的靈魂,行了鳩占鵲巢之事,奪舍占據了他現在使用的這副身體。
而且,在她的感知中,間桐臟硯的靈魂氣息很是蒼老,幾百年的時間肯定是有了,很明顯,他占據彆人身體這種事,他肯定也是做過不止一次了。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奪取他人未來,以換取自己苟延殘喘的可憐蟲罷了。
這種家夥,聲望甚至都沒什麼興趣動手殺他。
因為,他的靈魂已經撐不了多少時間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靈魂早就已經在不斷奪舍的過程中,變得千瘡百孔了。
用不了多久,他的靈魂就會堅持不住,到時他的靈魂但凡崩解,就意味著他連轉世都將是一個奢望。
他將會從這世間徹底被抹去,用來償還他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
‘先逃走!必須逃走!’
間桐臟硯眼見聲望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就再也沒有關注他,想要逃走的念頭也是開始在他的心底裡瘋狂的滋生著。
沒錯,他是活了五百多年,自然也是頗有手段的。
他桐臟硯也有信心,就算不能乾掉召喚出來的英靈,至少他也能有不少的自保手段,來保存下自己的性命。
但問題是,麵前這個奇怪的女性英靈,給予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了。
先不說彆的,他還真沒見過有哪個英靈,能夠在剛被召喚出來時,就能直接動手,斬斷來自於令咒的束縛!
對於身為禦主的魔術師而言,沒有令咒作為約束英靈的工具,現代魔術師擁有的那點能力,在英靈麵前幾乎不值一提,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她自己斬斷了與雁夜之間的聯係,這也就意味著,她現在壓根就沒有額外的魔力供給,沒有魔力的維持,那她這副英靈之軀,遲早會因為持續的消耗,而最終自然消失,隻要我能夠拖住時間,不讓她找到我的本體……’
間桐臟硯一邊想著,他那副蒼老如枯木般的朽軀,也是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居然支撐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這個房間。
他現在要拿好自己的東西,儘快離開間桐家,隻要他還活著,那間桐家就一直存在!
“對了,間桐櫻,這個好苗子必須帶著,隻要有了她,我的計劃才能繼續實施!”
因為走得急,間桐臟硯的步伐有些淩亂,蒼老的身軀也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變得有些微微顫抖。
但是,他那渾濁的眼瞳卻是變得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透露出一種瘋狂的意味。
“想好遺言了嗎。”
聲望不管逃跑的間桐臟硯,隻是緩步向著那早已趴在地板上,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間桐雁夜走去。
“鏘……。”
利劍緩緩出鞘的聲音,讓本就因為劍意破壞,而變得有些千瘡百孔的房間,又多蒙上了一層刺骨的寒意。
利劍在皎潔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攝人的寒光,將聲望那帶著冷漠之色的俏臉,都映襯出一種彆樣的美感。
“嗬……嗬……”
間桐雁夜不斷地喘息著,他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本來經過這一年殘酷的改造,他的身體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而這一次受到的重創,幾乎將他之前所受到的暗傷,全都給引動了。
他隻覺得自己的肺部仿佛快要失去作用,那股堵塞之感,讓他連呼吸都得竭儘全力。
他明白,他的肺中,已經開始積血了吧。
他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求您……求求您,救救……咳咳……小櫻,救救她……她才隻有七八歲,她還小……不應該被……咳咳……間桐臟硯折磨,我隻有這一……咳咳……一個請求,求您……”
間桐雁夜身體顫抖著,宛如一條無骨的爬蟲般不斷地蠕動著。
他掙紮著用頭死死地抵住身下,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實木地板,早已使不上力氣的身軀,也是儘力的蜷縮在一起,拚命向著聲望的方向,做出了一副跪地祈求狀。
那怕現在的他,連頭都抬不起來了,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了,卻還是不斷地呢喃著,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執念了。
見到這一幕的聲望,內心深處有著很大的觸動。
看著麵前跪地匍匐,不為自己求饒,反而是祈求她救人的男子,聲望對他的厭惡感也是減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些許的佩服之意。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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