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喝了它一切就都會實現的…"
cassie像是變戲法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寬大的鬥篷裡端出來一杯明黃的水液,遞到淩天明的嘴跟前。
另隻手按壓著他的肩膀,微微俯身,在他耳邊繼續吐息,呢喃地蠱惑。
就像引誘旅人獻出靈魂的魔鬼,喃喃細語,像風一樣吹過漆黑的樹葉,婆娑作響。
淩天明咽了咽唾沫,剩餘最後一絲理智在抵抗著,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喝。
但是目光落在那杯水上,裡麵泛黃的水液輕輕撞擊著杯壁,又一點點滑落,似乎起了一圈漣漪在輕悠地晃動,中心形成一個小型漩渦。
一時間像中了魔力似的,淩天明癡癡地看著水液,竟移不開眼。
鼻尖也像是聞到了一股沁人的芬芳,猶如冰雪消融,春水乍泄般,愉悅的讓人昏沉上頭。
"你不想得到她嗎?喝了吧……喝了它就都會實現的。"
cassie捏著杯子,逼近淩天明的嘴唇,繼續幽幽地誘惑,慫恿著,猶如看到鮮美心臟和靈魂的惡魔,在迫不及待引誘著,哄騙著對方簽訂契約。
"啊~……"
淩天明深深呼吸著,那種被水液吸引的微微頭暈的魔力感更強了,伴隨著耳邊cassie的低語,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眼前竟情不自禁地出現了姬淩音的臉龐,她在朝自己巧笑嫣然,美目盼兮。
淩天明下意識就伸出手,端住了杯子,心神蕩漾的悠悠,就像是做夢一樣,下一秒動作就要喝下去。
在嘴唇即將碰到杯裡的,不知名明黃水液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猛地將杯子打翻,潑濕了淩天明的半邊腿,本就殘缺破敗的瓷杯子,頓時在泥地上四分五裂。
淩天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震顫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茫然。
回頭的抬眼間,就看到了一身怒氣冷冽的顧縛卿,負身而立朝自己走過來,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保鏢,鱗次櫛比地跟著進來,頓時帳篷裡就擠滿了人。
有一個人上前,大概是醫生,戴著防護口罩,穿著便裝,拎著箱子蹲下身,仔仔細細拉著淩天明檢查一番了。
確認沒有針孔後,才放心下來地有些舒了口氣,對顧縛卿搖了搖頭。
顧縛卿打眼一看,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立馬有人拿著一瓶藥液類似的水瓶,擰開後放在淩天明鼻子前輕輕晃了晃。
淩天明頓時聞到一股惡臭的熏心,忍不住捂著胃乾嘔起來,眼淚都出來了,但同時理智和意識也回歸自己掌控了。
他此時才意識到現在自己在哪裡看著帳篷裡烏泱泱的保鏢,淩天明有些清醒後的驚慌,疑惑,"縛卿,怎麼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顧縛卿沒理他,而是秉著呼吸似的,在距離cassie一米半的距離處,和他對視,眼神對峙著。
一年前,他們曾在法國的某個小眾藝術會展上碰過麵,當時顧縛卿還買過他的一瓶香水。
"leons先生,你非法偷渡進入印度的,還擅自給人打入自製的致幻劑,已經觸犯國際法律了,現在配合我去大使館,交由你的國家來處理!"
顧縛卿冷冷地開口,他如果晚來一步,淩天明就遭這個巫師的毒手了。
事已至此,追查淩音那瓶香水的成分製劑已經毫無意義了。
方才來的路上,那些無名流浪漢猶如中了蠱一樣群魔亂舞地發狂,簡直像末日來臨的狂歡。
而始作俑者,就是這戴著吸血鬼麵具的德國巫師,同時也是調香師和藝術家。
顧縛卿不想私自處理這件事,何況自己這邊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傷害,於是向國際刑警報了這裡的具體情況,並且先一步趕來。
cassie是德國人,這件事還是由德國大使館解決吧,是就地判罪,還是遣送回國審判,都可以。
"我記得你,我們曾經見過麵……"
cassie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驚慌,似乎唯一裸露的眼睛還有幾分興奮似的,就像終於等到了想見的人一般。
目光有些陰冷的幽幽,上下打量掃了掃顧縛卿,話說著微微眯著眼,蹙眉一般地,
"不過現在你的身體裡,似乎有了彆的什麼東西,在穀芽一樣,讓我想想……是屬於另一個女孩的東西,純潔無瑕的……像是破碎的靈魂…"
cassie歪著頭,有些沉浸地思索,終於找到了適配的形容詞,他說的是英語sprout這個詞,一般用來形容植物的生芽抽條。
"……"
顧縛卿沉默了兩秒,是有些震顫的,不是驚奇cassie還記得自己,而是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體內有著姬淩音的情魂。
在姬淩音天官福勢還沒開啟時,神格天柱處於蓄勢待發的陰態,因此被偷梁換柱,移花接木到顧縛卿的情魂,也是隱性不顯的。
但姬淩音前些天不知道為何,誤打誤撞激活了天命神格,運勢福章提前穀芽萌勢了,所以顧縛卿身上的情魂就被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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