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號夜晚,醫院旁邊的道路兩旁大紅的鞭炮屑鋪成了一條條喜慶的地毯,為新年的到來鋪設了隆重的儀式感。放假的孩子們揮舞著煙花棒,星星點點的煙花與天空中的星光交相輝映,營造出夢幻般的氛圍。
我和家興在尚未完全融化的雪地上聊著新年新氣象的願望。我還是僥幸的希望,能夠和他一起去吉林白山,因為隻有在那裡,我才算安全。僥幸就是盤踞在內心的一條越來越肥的毒蛇,肆無忌憚的生長著。就在家興湊近我,想要說一句,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悄悄話的時候。天際慌慌張張的直奔我們而來。
“弟妹,家興!董事長夫人醒了。”
不管怎樣,聽到這個消息我格外開心。
但是接下來天際的話卻讓我和家興笑不出來了。
“下了病危通知書。”
完了,徹底完了。我冷幽蘭是造孽了嗎?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我還是去派出所自首吧。這一連串的責任,我可接受不了。就因為我隱瞞身份,卻讓李英才犯錯犯罪,牽扯到了他養母腦出血病逝?那我肯定以後因為造孽上不了天堂,隻能下地獄了。我下地獄不要緊,彆帶上旁人啊。冷幽蘭啊冷幽蘭,你真的可恨至極,同時也該死。
拉起來家興的手我們直奔夫人的病房,看到了眼睛紅了的董事長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應該是分公司的員工或者是親朋好友。我還看到了李英才孤單的坐在椅子上,今天的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新年穿白色,倒是出國回來的他彆具一格的作風做派。他坐得筆直,皮鞋還是擦得鋥亮,打著考究的湖藍色斜紋領帶。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難過,仿佛在裡邊那個也許會去天堂的人是個陌路人。不是什麼母親,養母等等名稱的人一樣。
家興被董事長叫走,李英才看到我他站了起來。
硬著頭皮的我也得問一問情況。
我們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在燈光之下,李英才拿出來了一個非常小巧精致的絲絨盒子遞給我。
“新年快樂,寶奩。”
幸好沒有在這裡喊我一聲幽蘭,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
“英才,這是什麼?如果是貴重的物品我肯定不要。”
李英才毫不客氣的拿起來我的右手,把它儒雅的放在我的掌心。
“看看再說!鬱寶奩,這兩天,不誇張的說,我平均十秒鐘想你一次。我李英才過去對待任何女人,都是喜新厭舊。對你絕對從一而終。你看可以嗎?”
我把這個盒子放進了他白色西服口袋。聽了他說的話,我不但沒有絲毫感動,更沒有一點動容的意思。
“咱們說說夫人的問題。”
我不想刺激他,說養母,他也不愛聽。
“她有一個臨終遺願,是找到冷幽蘭,對她親口說一句對不起。我父親對她一直言聽計從,所以準備讓人去北京找,我幫你擋住了,也說明白了冷幽蘭已經死了。”
好像從認識李英才不久以後,我跟他都在一種特殊的輪回裡,這個輪回就是幫助和被幫助。一股神奇的力量讓李英才總是幫助我,哪怕是犯罪他都義無反顧,他不會是替自己的養母贖罪,更何況他們也沒罪。
朋友之間,答應請求是情份,不答應也是本份。所以李英才不可能是為了他或者他父親沒有讓我進門,在方超的案子上為我贖罪。
我眼圈紅了,夫人在臨終之前還想著這個事,那我進不進李家門損失就不用再計較了。突發奇想,我拉了一下李英才的衣袖。
“英才,讓我扮演自己吧,我就說自己是冷幽蘭,也好讓她走好,也說不定,有個奇跡她能夠活下來呢?”
李英才嘴角上揚。
“寶奩,無論你怎樣做,我都愛。”
跟他這個戀愛腦說話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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