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氣氛緊張,沈樂看著一旁的柳山嶽招呼了一聲說:“柳前輩。”
柳山嶽沒回他,麵色不善地看著前方手持長鞭子的嬌俏女子,然後沉聲說:“你是何人,怎的不由分說就對人下死手?”
聽到柳山嶽這般言語,沈樂才抬眼去看方才對自己出手的到底是何人,要不是柳山嶽出現,剛才他已經斃命當場,沈樂想及也是一股怒意而生。
抬眼望去,隻見那個俏麗的身影,是個怒氣衝衝的女子,沈樂有些驚訝,這人他見過,正是小阿媱一行人裡的那個絕豔女子,沈樂納悶她這是整的哪一出?
方才打鬥聲已經引得街道邊的人駐足圍觀,從古至今,人最大的通病便是愛看熱鬨瞎湊熱鬨,看場間劍拔弩張的模樣,這些人也不例外。
小阿媱吧唧吧唧的舔著一顆糖葫蘆,一臉滿足的樣子,也不管場間的發生何事,沈樂瞧見也是無語。
隨即就聽到女子怒道:“把你們身邊的小女孩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聽到她這樣說,柳山嶽轉頭看向沈樂和啃糖葫蘆的小阿媱,瞧見沈樂一臉無辜的模樣。
沈樂納了悶,什麼叫交出去,小阿媱是自己纏著他買糖葫蘆吃的,她想乾嘛就乾嘛,又不是自己管著她,他覺得這個女子多少有點無理取鬨。
然後沈樂就出來說話了:“這位小阿嫂,阿媱是自己過來的,你如此不由分說對我出手,是否欠妥。方才她看到那邊的阿伯賣糖葫蘆想吃便給她買了兩串,我並未對她做何,你怎的如此不分好歹就下殺手。”
聽出沈樂的責怪之意,女子秀眉漸皺,但細聽到他之稱謂,她怒意更甚,什麼叫小阿嫂!看著少年人口不擇言越想越氣,手中的長鞭如同長蛇出洞探出,朝著沈樂襲擊來。
一旁的柳山嶽瞧見自然不能任她如意,隨即怒道:“你敢!”說完隨即就朝著女子長鞭襲來的方向攻去,隻見他朝著女子長鞭輕輕地拍出一掌,氣勢如虹的長鞭便再也止步不前。
女子嗔怒,又抽鞭朝著柳山嶽攻去,鞭子像靈動的長蛇,不停地變換攻擊的方位,雖然氣勢淩淩,柳山嶽卻應對得很輕鬆,但看女子不依不饒的攻勢,周圍看熱鬨的人群像看雜耍一般直呼叫好。
柳山嶽聽到這些聲音,感覺兩人打鬥像給人表演猴戲一般,怒意漸起,不想再陪著女子瞎胡鬨,便想著早些解決了她,再給她點教訓。
柳山嶽迎向女子的長鞭,微微側身故意留了個破綻給她瞧見,女子大喜,抽鞭朝著柳山嶽留的破綻猛擊,但下一刻她發現鞭子擊中的柳山嶽慢慢消失,原來是一道殘影,她心中暗道不好,就想著抽鞭回撤,便在這時,瞧見身側忽然出現柳山嶽的身影。
她滿臉驚訝之色,就看見柳山嶽朝著她便一掌擊出,掌風烈烈,要是被這一掌打中,不死也得重傷。
女子眼見著就要挨上這麼一掌,心中絕望,沒想到自己與之戰鬥的是個厲害的高人,她為方才的衝動心生悔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柳山嶽掌風看著就要落到女子身上的那一刻,便看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場間,將女子推出,下一刻便見一個發白的老頭,站在女子方才的位置,他右手化拳,迎向柳山嶽那一掌。
掌拳相交,場間有股氣勁瞬間炸裂,形成一股無形的氣波向外四散,吹得眾人衣衫發絲浮動,眾人瞧見連連鼓掌,歡呼叫好!
柳山嶽看著周圍的情形,一臉鬱悶,然後他打量起剛才和自己對掌之人,瞧見是個胡子發白同自己一般年紀的老者,他有些驚訝。
便在這時,從人群後走出一個漢子,忙朝著老者的方向走來,焦急地問道:“三叔你沒事吧?”
老者搖搖頭,麵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柳山嶽,然後瞧了瞧女子沒說話。
場間的變化讓在一旁的沈樂都給瞧見了,看著場間先後出現的兩人,沈樂有點驚訝,沒想到之前在酒肆有過一麵之緣的幾人,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人物,他暗自心驚。
便在這時,那個老者麵善不善地與對麵站立的柳山嶽說道:“朋友修為不俗,怎麼的如此不顧及身份欺負一個小輩,就不怕被人說出去有損顏麵?”
聽到他這話,柳山嶽眉頭不禁一皺,看著一旁還在發愣的女子,然後也沒好言說道:“哼!這話你得問問這不記打的小輩去了,若是不服就劃下道來,我們再比比也不無不可。”
聽到這話,白須老者看了一眼女子,沉聲問道:“烏葉,怎麼回事?”
聽到老者的問話,還在回想方才那後怕一幕的烏葉回過神來,然後看了看老者和身旁的中年漢子,然後看向沈樂說道:“我在酒肆房間沒找著阿媱,詢問過店家說見阿媱往街上走了,然後在街上找了一圈,便瞧見她和那個少年在此有一些親昵的越舉,便以為是他拐帶了阿媱沒忍住就朝他出手,不曾想他竟然有幫手。”邊說邊指著沈樂,說完又看著相對的柳山嶽。
便在這時,就聽到沈樂一旁的阿媱笑嗬嗬地朝著那老者喚道:“三爺爺,阿媱在這裡,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