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三抱著烏根朝著幾人走來,烏葉整理了下阿媱和沈樂的衣服,看向他。
烏老三看著阮府方向的大火,看著烏葉問道:“那邊是什麼情況。”
烏葉看了一眼燃得正旺的大火說:“一座空宅邸,人都被那老狗撤走了,看著礙眼,我一把火燒了乾淨。”
烏老三點點頭,然後看著地上的沈樂問道:“他怎麼在這裡?”
烏葉看著沈樂,然後溫柔一笑說:“還好他在,不然我已經死了,他之前救了我一命。”
烏老三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烏葉瞧見,覺得有必要說出。
“沒想到此行他們的目標竟然是我,隻是為了給那個阮家的小畜生報仇泄憤。我跟到阮宅,與那廝一番惡鬥後,修為不敵那人,我隻好以命相搏廢掉那人一臂,我被打成重傷瀕死,在這關鍵的時候沈樂竟然出現了。”
烏老三看向沈樂,仔細觀瞧,隨後就聽到烏葉問他:“三叔,有人的鮮血能讓瀕死之人起死回生嗎?”
烏老三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問,烏葉想起自己問出這句話感覺有些荒唐,怎麼可能有人的鮮血會讓人起死回生。
隨後她說道:“有此疑問是當時因我被重傷就快死去之時,就是沈樂割開他的手腕給我喝了他的鮮血,才將瀕死的我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我還因此順勢突破到了知命境。”
烏老三聞聽此言,然後驚疑說道:“這怎麼會呢?”
以他自身的閱曆和見識,此事聞所未聞,故而聽到烏葉這般說,才十分驚疑。
看到烏老三這般的表情,烏葉已經猜到他定會如此,於是就說道:“若我未親曆,肯定也覺得此事天方夜譚,但確實是如此,我突破之後才有能力一並將二人都收拾完,才來尋你們。”
“要不是沈樂的出現導致了他們的計劃出變故,現在我已經死去多時,我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阮宅,但我的命確實是他用自己的鮮血所救,為此他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烏老三聽他這樣一說,然後十分驚奇,他將烏根安靜放在一旁,自己走到三人身邊,探出手去看了下沈樂的脈搏,他感受著他體內的情況,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然後有些不確信的探手再摸了一遍,摸索一番後,還是那般驚訝的表情呢喃說道:“怎麼會呢?心脈早已斷裂,怎麼還活著呢!”
烏老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他感受沈樂體內所有經脈和氣息都被封堵,宛如活死人一般,但心脈斷裂是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然後他想起了之前柳山嶽的對話,難怪他說這少年隻有為數不多的壽命可活,竟然如此。
隻是他沒有發現柳山嶽之前說他施展的特殊手段是為何,真元沉入他體內像沉入大海一樣,根本查探不出究竟為何,所以之前烏葉說他的血能將她治愈,還提升了修為,他感覺十分驚奇。
烏葉看著驚奇的烏老三問道:“三叔,你說什麼心脈斷裂?”
烏老三回過神看著他說:“就是這少年,他心脈早就斷裂,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現在還安然無恙地活著,估計與之前救治之人用的救命法治才保他這一時性命吧。”
“心脈斷絕嗎?怎麼這樣呢?”烏葉無神低聲呢喃。雖然她之前就知曉沈樂乃將死之人,但聞之仍有心痛之意。
“查探不出他的血有何異常,得等他醒來詢問清楚才知了”烏老三神色如常,看著沈樂。
烏葉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周元掉落的瓷瓶遞給烏老三,他一臉的疑惑盯著烏葉,讓後接過那瓷瓶看著她問:“這是?”
烏葉搖頭說道:“那個我追擊之人的東西,他死後掉落,三叔看來看看是何物,一種奇怪的蟲子,能將死人全部吞噬,方才已經將那二人全吞了,我認不出。”
烏老三聽聞,放眼瞧去,果然之前那兩具屍身已然全無不見,暗自稀奇。
他將蓋子打開,隻見幾枚丹丸一般的大小的珠子彈出,烏老三仔細觀瞧,發現是密密麻麻的小蟲聚集而成,那些小蟲仿佛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異動。
烏老三定睛細瞧,然後將丹丸收入瓷瓶內,於烏葉言道:“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不是南澤豢蟲世家鄒氏所豢的嗜骨虱嗎?”
烏葉搖頭,這玩意是從周元身上掉下,不知道這人與鄒氏有什麼關係。
烏老三將瓷瓶遞給烏葉說道:“這玩意彆輕易示人,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估計要惹麻煩,切記。”
烏葉點點頭,將東西小心收了起來。
烏老三看了一眼阿媱,問道:“阿媱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