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你的到來,他更害怕了。他現在沒有任何修為,迫不及待想要一些保命的手段。兩年前他將我誆騙至此,設計將我囚住,便是為了我身上的血靈偃秘法。他氣海破碎,不能再修行,但師父傳我的血靈偃不用修為便能殺敵自保,所以他看上了我的這門秘術。”男子如此說道。
沈樂聽罷總算明白,黃元生將他師兄囚禁,原來是想從他口中得到這種秘術。
看男子這樣子,看來黃元生沒有得逞,不然沈樂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不知前輩名姓,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沈樂好奇地問他。
男子說道:“我名萬石傾,我們和黃元生師出偃靈宗,是中州的一個小修行門派。黃元生是我同門師弟,後因他貪慕我宗玄門功法,勾結賊人,暗算師父,同門儘皆被屠戮,宗門覆滅。”
沈樂聽罷,這才知曉這人名姓出處,偃靈宗?沈樂沒在修行界走動,沒有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存在。
“不知小兄弟是否聽說過我們偃靈宗?”萬石傾問道。
沈樂搖搖頭。
萬石傾歎了口氣才接著說:“哎,想想千年之前,我偃靈宗也是中州的第一大宗門,沒想到傳承多年,到我們這一輩,竟然淪落為不入流的小門小派,愧對曆代先祖。”
思及此,萬石傾頗為無奈。
“我們偃靈宗修行之人都是偃術師,偃術師可以秘術操控人傀戰鬥,要不是宗門核心秘法不知去向,我們偃靈宗何至於衰落至此,而今還被賊人覆滅。”
思及此,萬石傾胸中燃起一股怒火,眼神裡充滿了恨意,口中恨恨地念叨:“黃元生!”
沈樂看到他如此狀況,不禁搖搖頭,他知道沒多少時間了,既然探明了此間的情況,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既然已經知道黃元生的底細,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隻是這陰暗的氛圍讓他很不舒服,他想就此離去。
看到萬石傾如此情況,他有些於心不忍,於是看著他說:“萬前輩,我將你救出去吧?”
聽到沈樂此話,萬石傾安靜了下來,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想救他出去,兩人隻是閒聊片刻,並無太多交情。
這讓他有些生疑,他看著沈樂冷聲問道:“你是那黃元生派來的吧?以此法刻意接近我,再想從我嘴裡得那秘法?”
沈樂看著他忽然如此轉變,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人倒是謹慎,隨後笑道:“萬前輩你多慮了,我怎麼會是他所派,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要是安分一些,我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對林家還有所企圖,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沈樂如此說罷,也沒打消萬石傾的懷疑,他平靜地看向他,不知心裡思索些什麼。
沈樂瞧見他不為所動,也不想再行理會,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萬前輩自便吧,小子先走了。”
也不等萬石傾有所反應,自顧朝著陰牢入口而去。
萬石傾瞧見沈樂就這麼走了,這才焦急說道:“小兄弟請留步。”
沈樂聽罷,以為他反悔了,心頭無奈,停在原地看向他。
萬石傾這才說道:“我與小兄弟做筆交易如何?”
沈樂沒料想萬石傾竟然如此言說,有些好奇的盯著他看,這才出言問道:“什麼?”
萬石傾說道:“黃元生乃我心腹之患,小兄弟你幫我將他製住,有我處置,事成之後,他所貪圖的血靈偃秘術我雙手奉上如何?”
沈樂想了想,聽聞萬石傾這麼說,他不為所動。覺得這人雖如此說,也不知那秘法有何玄妙。
自己本就時日無多,要那秘法又有何用,想及此他便不想再理會萬石傾,既然他不想為自己所救,那便隨他,想罷便想踱步而走。
萬石傾看到這一幕大急,便知道沈樂絕非黃元生所派,他更相信沈樂此前所言,隨即呼聲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這秘術可十分玄妙,要是操使得當,與知命後期強者一戰也不無不可。小兄弟要是得到,定能為小兄弟一大助力。”
聽到這話,沈樂有些好奇,這血靈偃真如他所說這般厲害?沈樂沒見過,自然不知曉,對他的話有些懷疑。
然後他開口說道:“前輩就莫要誆騙小子了,血靈偃真有你說的這般厲害,你直接將黃元生那廝殺了不就行了,怎麼會被他所困。”
萬石傾才說道:“哎,正如小兄弟所言,這血靈偃厲害是厲害,可需要操使之人以精血溫養,再配以秘術才能施展,精血溫養越久,修為越高,自然所需也越大。我當時隻是將這血靈偃溫養到歸元境後期,已經是我的極限,要不是我常常服用溫補之物,精血虧失之症,早就患疾殞命。”
“而我被黃元生所困,並非我技不如人,而是中了他的奇毒,根本不能施展這秘法殺賊。而後血靈偃被他奪了去,但沒我的秘法他根本無法催使。”萬石傾言道。
沈樂聽到他這話,來了興趣,因為萬石傾言中提及以精血溫養,沈樂最不缺的便是這東西,他有大還丹壓身,源源不斷的藥力補充他的精氣,精能化血,元生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