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將血靈偃喚出,閃身隱藏在黑暗之處,通過心神相連,從血靈偃的目光裡將方圓幾丈之內都看了清楚。
一切並無異樣,沈樂安下心來。
讓沈樂最為驚異的是,血靈偃能感知周遭的異動。之前他夜闖郡守府之時,差點在黃元生的房前露了馬腳,便是因為其隱約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要不是他修為儘失,沈樂已然暴露。
現在他從血靈偃的身上,能清楚的感知到五六丈範圍內的事物,樹上在啄食的夜梟,小草叢裡爬行的不知名小蟲,天空之中飛撲向火堆的飛蛾…一切清清楚楚。
沈樂很驚訝這種感知能力,如此看來,修行者都具備這種感知能力,隻是不知道,這種感知能力的大小,他有些好奇,按照血靈偃辟海境巔峰的修為,能感知五六丈的範圍之內,不知這是什麼水平。
這種感知能力,對修行者而言,對主動防備有人偷襲,倒是有極大作用。
沈樂忽然記起一事,他昨兒並未試過血靈偃能在多少遠範圍之內,能安然受他操使。
血靈偃雖與他心血相連,但是較遠的距離,雖能感知其所在,但卻無法操使。
為此,他想趁此機會,想試上一試。
想罷,他心念一起,血靈偃瞬間從原地消失,向外飛身而去,幾個閃身之後,已經在十五丈之外,沈樂已然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心念一起,血靈偃朝著二十丈開外閃身而去,沈樂依然感知到血靈偃的存在,隻是再次催動他向前時,他再也無動作。
二十丈便是極限了嗎?沈樂如此心想,再次催使,依然沒有什麼動作。
他確信,辟海境巔峰隻能做到如此,要想還有提升,估計得突破至歸元境才行。
想罷,他將心念一動,血靈偃往回閃身,路過密林深處之時,沈樂仔細感知。
他想著既然二女吃不慣這些粗糙的麵餅,不若打幾個野味讓她們解解饞也好。
他現在可是辟海境頂峰的存在,又有神蹤妙隱這等秘術在,即便是個修行者都難以防備,更彆說這野外的鳥獸,況且現在是大晚上,那些鳥獸早就歇息,不會動彈。
如此一想,沈樂認認真真感知,他發現周圍的大樹之上,倒是有很多棲息的鳥雀。
他倒是不介意將它們一鍋端了,隻是想著這些鳥雀處理起來很麻煩,也沒多少肉,想著還是作罷,尋思再找找一些更為合適的獵物才行。
想及此,心念一動,血靈偃朝著一側又閃身而去,他閉眼感知,發現七八丈之外的一處小矮坡之上,有三隻如牛犢一般大小的四腳獸。
操使血靈偃閃身向前,睜開眼睛觀看,發現那是三頭野羊。
三頭野羊正匍匐而寐,血靈偃瞬間閃身而至,朝著其中最肥美的那隻野羊頭顱輕輕一拍,那野羊根本沒發出什麼動靜,便昏死了過去。
沈樂二話沒說,操持著血靈偃單手抓起野羊的後頸閃身二回,整個過程都沒驚動過一旁的另兩隻野羊。
約莫兩三息之後,血靈偃提著一隻肥美的野山羊回來,看著完好無損像安靜睡著的野羊,沈樂很滿意。
他沒讓血靈偃下重手,怕流血散發出血腥味引來其他在夜間捕食獵物的猛獸。
看著肥美的野羊,沈樂心想,可算給二人找到一些解饞的食物了。
明兒讓覃廣好好料理一番,醃製風乾,路上當成小吃食挺好。
沈樂沒再多慮,將血靈偃隱藏在黑暗之中,自己則凝聚真元。
一夜無話。
天光破曉,覃廣便起來,他走出營帳,看見沈樂安靜盤坐於地,有些好奇,當他看到沈樂一旁安靜地躺著一頭野山羊,滿是驚訝。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這是沈樂昨夜打的?想及此,他愣在原地。
沈樂仿佛察覺到覃廣動靜,睜眼看向他,微笑地說道:“彆愣著了,去洗把臉,趁著天色還早,趕緊把這野山羊料理了,我們好上路。”
覃廣有些意外,聽到沈樂如此說,才一臉恭敬地應‘是’。
沈樂修行一夜,累積了不少真元,他一點也沒感覺到困意,要不是睡覺是一種改變不了習慣,他覺得一直修煉也不是不可以。
沈樂聽聞小看和林書馨的營帳也有了動靜,看來二人也已睡醒起來。
折騰一番,終於瞧見二女出了營帳,小蘭眼尖,瞧見了沈樂一旁的野山羊,驚訝地走了過來。
她開口和一旁的林書馨說道:“小姐,你看那是什麼?”
林書馨聽她這麼一說,看向沈樂,又看向一旁的野山羊,也是一臉好奇。
說罷挽著林書馨就往沈樂這邊走,沒走幾步,就走到近前。
沒等沈樂有什麼反應,小蘭就蹲了下來,仔細打量那野山羊。
沈樂接著便瞧見她伸手就摸了摸,沈樂覺得好笑。
小女兒家的好奇很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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