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香拂動的粉紅街區裡轉了又轉,最後羅寧被帶進了一家沒有亮紅燈籠的小彆墅。
一進入屋內,那位黑衣人便脫下了遮掩。
黑色的鬥篷順著s型的曲線滑落在地板上,露出了那紫黑色的束腰緊身長裙。
女性轉過身,一張嬌豔的臉映入眼簾。
晶瑩剔透的唇彩,筆挺秀氣的瓊鼻,猶如核桃一樣的飽滿眼形
挺漂亮的一個女孩,但可惜風塵味很濃。
似乎看出了羅寧眼裡的可惜意味,這位女性神色淡淡的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家這麼幸運的。”
這聽著好像認識自己?
說完,女人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男士休閒常服遞給了羅寧,然後又從洗手間裡端來一盆清水,盆沿還掛著一張毛巾。
做好這一切後她也不離開,就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胸翹著右腿打量著羅寧。
對方沒給安排洗浴室,羅寧也沒有提。
內心雖然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是一副認識自己的語氣,但羅寧卻沒有主動開口問。
世界上除了爸媽,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對方救下自己,肯定有所圖謀。
就算自己不問,對方也會主動提及,而不能說給自己聽的事,問了也是白問。
羅寧也不避諱對方,直接將外麵染著血汙的皮甲和腋窩發黃的內襯脫下,然後直接用冷水擦拭起精瘦的身體。
換上乾淨舒爽的衣服後,羅寧來到女人對麵沙發坐下,桌上不知何時擺了一份烤肉飯套餐,她對羅寧做了個請的手勢。
羅寧起身對女人行了一個感謝禮。
這裡羅寧差點穿幫行了艾瑞希那邊的禮,後麵反應過來趕忙換成了聖教國這邊的手勢。
每個國家禮儀都是不一樣的,各個國家都有一套本國文化圈子衍生出來的禮儀,不同的姿勢在不同的國家有著不同的含義,就拿羅寧剛才身體微蹲,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向前,掌心朝上的手勢,在艾瑞希這是邀請女方去家裡過夜的意思,而在聖教國,這個姿勢是表示感謝的意思。
羅寧確實有些餓了,拿起勺子大口吃了起來。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靜謐的客廳內隻有勺子碰撞瓷盤的聲音。
片刻後,羅寧將擦嘴用的濕巾整齊擺在了瓷盤邊。
注意到這一幕,女人將掛著水晶鞋輕輕抖動的右腿收了回去。
“還要再來一份嗎?”女人輕聲問道。
羅寧知道正戲來了,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說完羅寧做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女人果然上鉤。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會救你。”
羅寧點了點頭。
“因為你是重要的證據,我背後的主人需要你出麵指證一個人,普通的血斧成員沒有太大說服力,你的身份剛剛好。”
“你們想讓我指正誰?”
“曼斯菲爾德指揮官。”
“你們瘋了嗎?他可是提拉米斯要塞的最高長官,他手裡掌控著七萬十字軍騎士!”羅寧壓低了聲音道。
“不用擔心他,他自然有人去對付,你隻要決定願不願意出席指證他就可以了。”
似乎看出了羅寧的猶豫,女人又繼續補充道:“不用急著下決定,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我和你說說你為什麼會被十字軍追殺吧。”
羅寧不說話,一副意誌消沉的模樣。
“這事得從你們接受曼斯菲爾德指揮官任務開始說起,他不是派你們去找一對年輕人嗎?聽說你們失敗了,還死了很多人,曼斯菲爾德指揮官怕這件事鬨大,會爆出自己違背軍部命令私自召集部隊的事,所以就舍了你們。如果是滿編製的血斧曼斯菲爾德指揮官是肯定不敢這麼做的,但編製都快被打散的就不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放棄了?”羅寧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很不可思議吧,你們血斧明明是十字軍的兄弟部隊,現在卻被自己人追殺,這種滋味一定很不好受,但這就是現實,對於那些大人物而言,我們就是隨時可以舍棄的道具而已,對了,講了這麼忘記介紹自己,我叫諾思喬治亞,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
羅寧聽過個錘子。
他隻是簡單記下了原身近期職務上的人際關係,以前私人的羅寧知道個卵蛋。
羅寧皺眉,露出很困惑的模樣。
見狀女人露出了自嘲的微笑。
“你十二歲那年在伯爵舉辦的宴會上和一個男孩打了一架,那個男孩的姓氏就叫喬治亞,而我是他的上位貴族。”(這裡的上位貴族指的是本家的意思)
羅寧不知道對方突然提及自己的身世是什麼意思,為了防止自己說錯話,羅寧順著她的話問道:“您怎麼來了這裡。”
羅寧沒有遮掩,因為諾思身上的氣質騙不了人。
諾思:“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的家族選擇了反抗教廷,教廷完成顛覆後,那些曾經選擇反抗的貴族自然就會得到嚴懲,在這條街區,你隨便找一個女的,都可能是貴族之後,七年前她們前出入在各種高級舞會,你們這些小貴族想要見一麵都得通過層層的篩選,而今天,十枚銀幣就能占據她們一晚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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