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船的治療物品如此正常流入市場,並經過一定比例的稀釋調配後,足以支撐一個城市一個星期的藥物需求。
但如果把場景換做是前線戰場,那就有些杯水車薪了。
前線和安穩的後方城市是完全不一樣的。
城市絕大部分都是感冒或者吃壞了肚子之類的,喝一碗稀釋後的治療藥水就好了。
而前線就不同了,因為戰事,士兵受傷輕的斷手斷腳,重的直接去了半條命。
受傷越重,對治療藥水的純度以及用量的需求就越大,拯救一個重傷士兵所需要用到的量,稀釋後足以治療幾十個城市生病患者。
黑暗勢力近些年越來越活躍,人類和黑暗種族的衝突在不斷加劇,士兵傷亡數量也開始年年攀升,駐紮在各個位麵的軍團對治療藥水的需求同樣也是一年比一年高。
安德烈詳細瀏覽過各個位麵軍團送來的申請書,從中篩選出了最著急的六份,在書信的底部蓋下了女王身份印章,這是審批通過的意思。
將這一份書信底遞交給裝備部的官員後,接著安德烈又開始給沒有通過審核的申請書寫回複。
對於那些真實需要,但又沒那麼急,還能在撐一段時間的,安德烈會安撫對方再堅持一段時間,同時也表明已經找到了可靠的治療藥水供應商,下一輪的交易後,他所在的部隊必然是最優先供應的一批。
除了這些真心需求的,肯定也有渾水摸魚、有棗沒棗打三竿的。
對於這些人,安德烈的回複就非常的公式化。
“請耐心等待我們的回複,如果治療藥品有庫存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將所有的文件都審判並做了回複後,安德烈才有空問起羅寧的弟弟說是怎麼一回事。
消息經過了層層的傳遞,難免會出現變化。
到了安德烈這邊,是他新收的弟子達倫,也就是羅寧的弟弟,現在因為沒有許可被攔在了皇城腳底下。
鐵衛不清楚該不該放他進來,所以就把消息彙報到了安德烈這裡。
在聽到侍衛說那個達倫號稱是自己的新弟子時,安德烈也是懵逼的,自己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新弟子?他本人怎麼不知道?!
安德烈讓人把最開始傳話的騎士叫來,從騎士口中安德烈得知了大體的經過。
一個車身刻著蘭尼斯特家族標誌的少年,在沒有令牌以及許可的情況下想要進入王城拜訪自己的老師。
那位老師不是彆人,正是安德烈閣下。
安德烈很清楚自己從沒有許諾過要再收誰為徒弟,包括私下來幾次獻殷勤的七皇子殿下。
所以那名叫做達倫·蘭尼斯特的少年毫無意思是在說謊。
說到蘭尼斯特,安德烈又想起了那個優秀到讓老師睡不著覺的徒弟。
前段時間蘭尼斯特家族曾有過來信,安德烈、林恩、路易莎三人事先偷偷看了信件,信裡大體意思是在像羅寧表達善意,並隱晦的表達隻要羅寧願意,家族可以重新接納他,並把他母親的名字也重新加入族譜。
安德烈清楚記得羅寧當時看完信的表情,根本沒有一點被家族重新認可的喜悅。
當時他和路易莎都以為羅寧表現冷漠是因為還記恨著自己被趕出家族的事,所以兩人便想著等過一段時間在勸勸看。
在強大的人,身上也會有時代留下的烙印。
安德烈這些人在麵對家庭矛盾時,就和情感節目裡的調解員一樣,第一反應都是勸和不勸分,即便女方做了對不起家庭的事,比如給原配戴了綠帽子,或者給生下來的三個孩子都不是原配的
這些在調解員眼裡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一開始安德烈也有這個跡象。
不過在羅寧拒絕接收回複信件,並對和這個家族接觸表現出滲透到骨子裡的厭惡後,兩人這才意識到羅寧是真的打算和蘭尼斯家族徹底切割乾淨。
安德烈尊重羅寧的選擇,所以從那以後蘭尼斯特寄過來的信件全部石沉大海。
大抵是冷處理的態度讓對方感到了焦急,於是便派了一名親戚過來。
這個人不是彆人,是羅寧那位繼母的兒子,也是現任的蘭尼斯特家族繼承人。
想到對方一到皇城就到處嚷嚷是自己新弟子行為,安德烈忍不住搖頭失笑,這些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揮手招來阿福管家,安德烈輕聲道:“阿福,你過去一趟,告訴那個小子從今往後我都沒有收徒的打算,如果他在敢胡說八道說自己是我的徒弟,我會把他關進水牢裡泡上一個月。”
阿福管家點頭應是,和禦林鐵衛一齊退出了書房。
在兩人沒入走廊深處後,拐角花瓶後探出一張精靈一般的絕美麵孔。
若拉帶著絲特芬妮從一人高的花瓶後走了出來,注視了消失在總覽深處的背影,若拉嘴角微微掀起。
“哈~那個臭屁鬼竟然還有弟弟,不行,我要過去看看,看看兩人是不是長一樣,如果是一樣嘿嘿以後就把他當沙包了,臭屁鬼欺負我,我就打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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