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警告,現在,立刻掉頭返回否林格特,不然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士兵朝馬車裡的貴族喊道。
可能是逃難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也可能是不爽一名大頭兵竟敢如何不客氣的和自己說話,馬車內的貴族掀開了車窗,從裡麵探出身子來。
不出意外,該名貴族已經被感染了,臉上密布無數的白色瘤子,然後還冒著虛汗,整個人就和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士兵見狀立馬扯動韁繩和馬車拉開了距離。
“狗雜種,你知道自己正在和誰說話嗎?你信不信我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你沒了工作!”
貴族氣喘籲籲的朝士兵訓斥道,如果不是感染後體力受限,他的言語和態度會更激烈很多。
聽到貴族的訓斥,士兵本能有些畏懼。
這是沒辦法的事,貴族這個群體存在了這麼久,高高在上的印象也深入了底層人民的心裡,突然讓他們舉起刀朝向那些高貴的天龍人,總會有一個不適應的過程。
回頭看了身後一眼,確定大部隊的位置後,士兵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遲疑,再次開了口。
“第二次警告,請立即掉頭返回指定區域接受治療,否則將被視為是拘捕,我們將有權對你采取武力手段。”
貴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那雙狡詐陰險的大小眼緊緊盯著士兵,一字一頓道:“士兵,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和我說話,你信不信回到城裡,我隻要向執政官遞一句話,你就會像螞蟻一樣被踩死。”
士兵緊緊抿住嘴唇,將手掌放在了腰間的弓弩手柄上。
貴族見狀後輕蔑一笑,道:“怎麼,還想讓我走不到城裡?小比崽子膽挺大,來,有種朝這裡射,我要是哼一下,我就是你的孫子。”
說著,貴族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士兵將弓弩從布袋裡抽了出來,箭矢上弦瞄準了貴族。
“最後一次警告,請立即掉頭返回。”
瞄準的動作似乎激怒了貴族,他抓起手邊一個東西朝隔著十多米並排騎行的士兵丟了過來。
士兵做了一個側身低伏的動作,避開了暗器。
“狗雜修,你竟敢拿手弩對準我,我告訴你,你完蛋了,你的工作,父母、孩子、伴侶,都將因為你的行為受到牽連!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的家人嗎?我會當著你這麵,狠狠的”
嗤!
一聲脆響打斷了貴族接下來的話。
他顫巍巍的摸了下貫穿脖頸的弩箭,不敢相信士兵竟然真的敢動手。
嗬嗬嗬,貴族伸手指向士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士兵再一次上弦瞄準了他。
呲!
箭矢貫穿頭骨刺入大腦。
貴族悶哼一聲向後栽倒,接著馬車內響起了女眷嚇破膽的尖叫。
“說好不哼,結果還是哼了。”士兵在心裡輕輕嘀咕道。
圍住馬車的不止士兵一個,在士兵動手後,其他隊友也紛紛舉起弓弩開始攢射。
一輪箭雨後,尖叫聲停了,馬車也側翻在了地上。
士兵們帶上皮手套將馬車上的貨物卸下來放到一邊,隨後將火油淋在了插滿了短弩的屍體上。
一朵白色火焰落到了屍體上,霎那間火焰翻湧,黑煙升騰。
罪惡也好,疫病也罷,所有的一切都在上千度的高溫中化為了灰燼。
類似的畫麵不斷的發生,麵對士兵的勸退,一開始基本沒有一個貴族會聽。
士兵這邊也按照規章程序辦事,三次問答沒有得到回應後,士兵就會用弩箭將這些人射了個對穿。
這些貴族和上輩子的某些群體有點像,都被槍指著了都不知道退,還在那裡胡咧咧,然後就得償所願的挨了弩箭。
毫不猶豫的殺了一批貴族後,貴族們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開始願意聽士兵講話了。
不過聽話並不意味著就能活命。
公爵大人的命令是,就地處決所有感染者。
這意味著所有出現了疫病前期症狀的人,都要死。
對於殺死貴族這件事,士兵最初還有些遲疑,但在擊殺了第一個之後,他們舉起弓弩瞄準的動作就變得乾脆利落了起來。
因為士兵發現,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他們和底層士兵一樣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被刀子捅了也會流血,受了傷也會哭天搶地的哀嚎求饒。
有了這一層認識後,士兵心裡貴族高高在上的形象轟然倒塌。
清繳行動持續到了半夜,羅寧所在的這支部隊一直追到了第二座要塞大門口,這才初步完成了清繳任務。
和要塞了望手再三確定白天沒有任何人經過大路後,羅寧帶著部隊開始往返。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回去,一些關鍵路口位置羅寧會留下騎士駐守,防止漏網之魚打一個回馬槍。
平原那麼大,羅寧雖然有高空視角輔助,但並不敢百分百確定自己已經找到了所有感染者。
蜻蜓傀儡隻有正常的畫麵視角,並沒有加入熱感應之類的輔助視角,所以返回路上還得對灌木叢之類可以藏人的地點再搜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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