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沉默著退到了牆邊,他沒膽子攔羅寧。
當眾吃了一個癟,大隊長臉上燒的厲害,他有些無法理解,不就是言語上的衝突嗎?至於要鬨到兵戎相見這一步嗎?
然後兵戎相見也就算了,還給自己加增益技能和防護法術,一副全力以赴,要把對手轟殺成渣渣的模樣!
大隊長其實很想說:“那些丘八隻是酸了你幾句,又不是殺了你家人,罵幾句不至於要把人給轟殺成渣渣啊!”
此時那一夥人到了營地門口,正在核驗身份準備進入。
羅寧將視角從蜻蜓傀儡上收回,掃了眼聚在周圍不知所措的士兵,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開了口。
“出了一點情況,剛才離開的那一夥人有些不對勁也許是我搞錯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
騎士們顯然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羅寧也沒空解釋那麼多,時間快來不及了,留下一句“讓所有士兵集合,從現在開始誰也不準離開城牆後”,便振動背後光翼朝著黑暗中開始升起點點火光的營地飛掠而去。
為了防止感染源在黑暗裡逃離,營地用一堵高高的木牆圍了起來,然後在外圍還安排了士兵駐守。
這一夥黑袍人並沒有從正規通道進入,而是從哨塔監控的死角位置進入營地。
營地內部還有人員在接應他們,在這群人進入後不久,一個全身裹在灰色鬥篷裡的瘸腳男性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雙方互相對過了暗號後,黑袍人便跟著對方向著某個帳篷直直的逼了過去。
守感染者營地是一件苦差事,除了要在春寒未褪的夜晚熬一晚上外,還需時刻小心被裡麵的病菌感染,另外最重要的是執行這項任務並沒有多少的額外收入,所以士兵大多也比較疲懶,在木牆上方安置了觸發陷阱後,絕大多數士兵便自顧自的睡起了大覺。
除了哨塔的探照燈,整片營地沒有多少光源。
營地裡的空氣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鐵鏽味,那種味道就好像從牙縫裡流出的汙血一樣,帶著一股無法散去的腥臭。
淩亂散步的帳篷裡時不時傳來一陣沉悶的咳嗽,聲音連續且撕心裂肺,就仿佛要把身體內的器官都給咳出來一樣。
摸黑走了一段路後,帶路的灰袍人停了下來,他對著身後的黑袍人伸手指了指孤零零聳立在角落裡的防水帳篷,接著小聲道:“大人,你們找到人就住在這裡,他是在昨天進來的,自稱是護送德古拉要塞家屬的護衛,因為這一層身份,那些崗哨上的士兵對他多有照顧,每天都會在特定的時間給他送吃食如果不是他也感染了疫病,我想他大概率是能夠跟隨家屬一同進城的。”
否林格特確實接收了一批來自德古拉要塞的家屬。
最初時對於是否接受這批家屬掌權者之間還是存在很大爭議的,怕死的那群人覺得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城,否則會將病菌帶入到城內,另一部分人覺得不讓家屬進城很不講情理。
這些都是陣亡將士的家屬,他們為了大義全部犧牲在了抗擊綠獸人的前線,結果家屬卻在後方遭到了同僚的苛刻對待,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讓很多士兵感到心寒
最後還是埃德蒙公爵拍板決定了接納這群家屬,不過也沒有立馬就融入否林格特要塞,而是在城內特定劃定了一個安置區安置這些人。
灰袍人講述了目標人物的具體信息後,又朝黑袍人補充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你們答應過我的,隻要幫忙找到他,不論最後結果如何,都和給我解藥,並且安排我一家進入城內。”
聽到瘸腿線人的話,黑袍人愣了愣,隨後很快反應了過來。
“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我們做事一向講信譽,隻要答應了,就是千難萬難都會去執行。這一次任務對我們很重要,你幫助了我們我們兄弟幾人非常感激,經過商定之後我們決定在城裡給你分配一間小單間,這樣也能省掉租房那筆錢,否林格特很大,想要居住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對了,你家裡幾口人,單間夠不夠”
黑袍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朝著瘸腿線人靠近。
不論是上一世或者是這裡,房子對於底層來說都是最緊要的東西,在聽到雇主另外嘉獎了自己一個小單間後,瘸腿線人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異世界的房產不耍流氓,不會給你搞幾十年產權,他們這裡買下一間房子,宅地基就是你的了,沒有時間限製,除非你居住的地方遭遇了兵禍,這樣才可能失去領地,不然正常情況是不會出現土地丟失的。
因為是永久的產權,所以房子價格自然很貴,一個單間小平房,普通人要工作二十年才能買下。
像瘸腿線人這種收入不穩定的,是屬於一輩子都買不起房的群體。
然後越買不起房子,對房子的渴望就越強烈,聽到雇主要送自己一間房子後,瘸腿線人的警惕心理瞬間被丟到了腦後。
他略帶激動的問道:“真的會分配給我一間房子嗎?”
“自然,房子對你們而言是需要努力工作幾十年才能獲得的東西,對我們而言隻是一個不會動的物品而已,隻要開開口,就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一個開口就能獲得的東西,當做你幫我們大忙的報酬,說起來還是我們占便宜了呢~”
黑袍人對著瘸腿線人俏皮的說道,此時黑袍人已經走到了瘸腿線人的身後。
線人開心的聲音都在顫抖,“沒有,是我占便宜”
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一截雪亮的劍尖從他的心扉位置貫穿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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