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牆外圍等了沒一會,如同滾滾悶雷般的鐵蹄聲便迫近到了視線能夠觸及的地方。
路德騎著一匹四蹄雪白的馬兒在前頭帶路,身後是數百名效忠埃德蒙公爵的親衛。
親衛身著黑色盔甲,胯下的戰馬也是配套黑色金紋披掛甲,行進間一股煞氣撲麵而來。
任務來到突然,路德生怕孤身離開的羅寧出了意外,所以便帶來騎兵以衝刺的速度跑了十多裡路
這樣的高速率下,就算所有坐騎都是產自北域的優良戰馬,此時也是喘息聲粗重,白氣霧氣從戰馬鼻翼間位置吐出,在空中留下長長的一條白線。
騎隊在距離目前還有二十多米距離時停住了,路德帶著兩騎小跑到了羅寧身前,離著還有三米裡便翻身下馬,同時將馬背上一名隻穿著白色內襯的強壯漢子也給擒下來帶到了羅寧麵前。
“大人,您這邊可順利?在您離開後,我便召集親衛看住了城門,中途遇到這個偷摸摸想要下來的士兵,我們問他乾嘛離隊也不說,找了城牆上的守將問話,他說您吩咐過所有將士不能離隊,這家夥明知道這樣還下去,恐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屬下便將他抓了一起帶過來”
路德低聲向羅寧彙報著這一路的進程,羅寧安靜聽著沒有打斷。
反倒是那位被路德抓住後扒光了身子,然後又用臭襪子堵上嘴巴的士兵,在看到羅寧背後躺著的幾人後,兩人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然後像個蛆蟲一樣掙紮扭動了起來。
羅寧這邊在說話,那邊在嗯嗯啊啊的發出聲音,跟過來的兩個魁梧親衛看不過去,上去直接給了士兵兩拳,這下士兵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過士兵是安靜了,但劍士這邊好像又出了問題。
那位有著倔驢脾氣的劍士似乎認識路德,在看清了他的麵貌後,突然大喊了起來。
“是路德騎士嗎?是不是路德騎士!我是德古拉要塞指揮官手下的親衛,我有要事彙報!我有要事彙報”
這句話落下後,羅寧敏銳發現了軍官和黑袍人都開始掙紮了起來,並且還弓著身子朝著劍士方向挪動,看樣子似乎是想讓劍士閉嘴。
羅寧心裡越發的好奇,劍士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能讓這幾個一看就不是死士的人,努力到眼前這個地步?
路德側頭打量了劍士好久,也沒認出他是誰,最後還是劍士自己出聲提醒,“路德騎士,是我啊,那個在騎士學院裡天天和你打架的胖子!”
路德似乎記得來了,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臭狗熊?”
“是我啊!”
“你怎麼落到了這樣地步?”
“此事說來話長”
羅寧並沒有打斷兩人的相遇,任由兩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等兩人情緒都穩定下來後,才帶著人準備返回否林格特。
路上劍士也對羅寧道了歉,他從路德嘴裡知道了羅寧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態度很過分。
羅寧擺擺手示意沒有放在心上。
劍士不熟羅寧性格,以為羅寧還生著氣,內心有些忐忑,一旁的路德安慰了幾句後,才放緩了心態。
路德和這名劍士是同一個騎士學院的畢業生,在學院裡兩人因為一個女孩不對付了四年,結果最後女孩沒名沒分跟著一個貴族繼承人跑了,留下了人腦袋打出狗腦袋的路德和劍士。
大抵也是打出了競爭心理,雖然暗戀的女孩走了,但兩人卻還是會經常進行切磋,雙方乾對方個鼻青臉腫,這樣的關係持續到學員畢業雙方各奔前程後。
總而言之,兩人大約就是七分冤家、三分死黨的那種關係。
隊伍在距離否林格特要塞還有一裡的位置停下。
不是被攔截了,而是隊伍裡有感染者,感染者不能進城這一條是鐵律,換做是誰都沒有例外,所以審問環節隻能放在城外來做。
在路邊的避雨小亭子裡,羅寧見到了一副商人打扮的埃德蒙公爵。
公爵對羅寧的發現問題的能力表達了讚賞,隨後又問起了事情的發展脈絡。
羅寧將自己的這一路的經曆簡述了一遍,然後又將黑袍人以及軍官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在聽到軍官主動關閉探照燈,對裡麵發生的戰鬥不予理睬時,埃德蒙公爵臉上表情冷的就和極北雪原上白色煙霧狀寒風一樣寒冷刺骨。
埃德蒙公爵直接讓手下將人帶回了死牢。
死牢,顧名思義就是死刑犯待的地方,軍官進了這裡,基本就已經算是被默認判處了死刑。
接著公爵又接見了那位自稱有重大消息彙報的劍士。
具體什麼消息劍士自己也不清楚,他找人要來一把小刀,直接在自己的肚皮上劃出了一道手指長的細縫,然後伸出手指在透明層裡扣啊扣,最後扯出了一張包裹著防水布的信件。
這家夥也是個狠人,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周圍人看的臉皮直抽搐。
看完信件後,埃德蒙公爵的臉黑成了焦炭的顏色,公爵那雙如同獅子般威嚴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地上五花大綁的兩人,冷冷問兩人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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