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去,那名喚作阿紫的小姑娘,悄然自一暗處閃出。她潛入普洛斯、羅遜、喬治、尼迪斯、克裡斯、艾姆斯六人房間,翻尋一通,取走細軟及部分武學秘籍、一柄寶劍,而後溜往杭州其父母購置的宅邸避難。
王希之深知,貪狼幫無犬,而獵鷹幫卻豢有狼犬。
抵達獵鷹幫後,金雕下降之際,散發出小白虎傻明的氣息。那些獵狗儘皆畏懼,繼而放出毒蛇,屠戮之後,行劫。
黃裳前去收割正副幫主首級。
貪狼幫,亦作相同操作。
天明前半個多時辰,杭州城內數座糧倉驟燃大火,城防士兵被遣去救火。
須臾,汪公九佛匆匆奔入方臘大帳,邊跑邊高呼:“聖公、聖公,金庫、金庫。”
方臘明了,道:“速喚鄭彪守護金庫。”自有傳令官前去傳話。
方臘又道:“包道乙何在?”
驀地,空中傳來一聲驚雷,一人自空中墜落,正是包道乙,已然氣絕。
清晨城門依舊開啟,因收夜香的部門需運出城,賣菜的菜農需運進新鮮蔬菜。非戰爭攻守城池之時,唯有守城士兵受累,加強盤查力度而已。
有一人,於天亮前目睹城內數處起火。此人乃梁山泊軍師吳用,他清晨便扮作算命先生模樣,外出探聽消息。
在一小攤享用早餐時,見一五六歲小姑娘,匆匆跑過攤位,又轉身折返,問道:“掌櫃的,可有豬紅湯?可有油條?可有燒餅?”
掌櫃趕忙答道:“有的,有的,啊,是阿紫姑娘,許久未見了。此刻上桌嗎?”
“稍等片刻,留個位置予我即可,我回家一趟,即刻便來。”
“好的,阿紫姑娘請慢走。”
吳用詢問道:“掌櫃的,您認識這位小姑娘?”
“嗯,認識的,她是巨獅幫的家屬,叫阿紫,是個頗為機靈的小姑娘。”
此時,一個方臉戴青頭巾,師爺模樣的精瘦漢子緩緩走到小攤前,說道:“掌櫃的,來一杯豆漿,一根油炸條。”
“好的,客官。”
吳用認出此人乃是方臘的軍師汪公九佛。吳用來到杭州已有一段時日,各種情報自然做足。認出汪星公九佛,自然是輕而易舉。
另外,石寶、鄧元覺、厲天閏、司行方這四大元帥
王寅、方傑、龐萬春等猛將
法師包道乙
魔君鄭彪
以及二十四將等,每個人的性格和相貌,吳用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吳用找了個借口說道:“兄台,可否借一步說話?”
汪公九佛看了一眼吳用,見他身旁有一塊牌子,上書“鐵口直斷”,便知是個江湖騙子,說道:“先生請便吧,在下公務在身。”
吳用笑道:“哈哈,事出緊急,還望兄台見諒。貧道見兄台印堂發黑,必定……”
汪公九佛打斷道:“不必說了,必定有血光之災吧?”
吳用又加重語氣說道,“且慢,且慢。貧道若說是有血光之災,又怎能顯現出貧道“鐵口直斷”招牌的價值?那是必定:有刀光之災!”
汪公九佛問道:“那麼,敢問先生,血光之災與刀光之災有何不同?”
吳用伸出一隻手,示意五兩銀子。
這時阿紫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她讓掌櫃的上了豬紅湯、油條和燒餅。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熱鬨,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最是喜歡。
汪公九佛沉聲道:“先生,此價未免過高!斷一普通案例,竟要收五兩銀子?”
“莫非兄台認為自身性命隻值五兩銀子?”
“先生何意?先生究竟是何人?為何在此胡言亂語?難道就不怕被打入大牢嗎?”
“良言難勸將死鬼,貧道言儘於此,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聽罷,汪公九佛心中已有些許動搖。聯想到淩晨的幾處火燭,顯然是有人蓄意縱火。身為軍師,若不能洞察先機,必定會遭受聖公的責罰,隻是不知會受到何種懲罰。屆時,自己恐怕真要淪為笑柄了。
阿紫道:“九佛叔叔,不過五兩銀子罷了,九佛叔叔若沒有零錢,阿紫願替叔叔出。倘若這位叔叔算得含混不清,我們便摘了他的牌子,讓他十倍賠償,索賠五十兩,如何?”
“阿紫,你回來了?”
並隨口問道:“如何?”
“兄台,莫要執著於表象,所謂救人如救火,打仗打的是錢糧啊。”特意將“錢”字說得重了些。
汪公九佛恍然大悟:“先生,莫說五兩銀子,便是五十兩、五百兩銀子也值得。阿紫,替叔叔照顧好先生,我去去就來。”
於是便有了開頭汪公九佛匆匆忙忙去見方臘的一幕(“聖公、聖公,金庫、金庫。”)。
小攤這邊,阿紫對吳用的興趣愈發濃厚。能以寥寥數語使得向來以智謀著稱的汪公九佛亂了方寸,這個看似江湖騙子的道士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兩人順勢聊得頗為投機。
且說包道乙與喬道清二人在二仙山隨羅真人學藝,習得呼風喚雨、騰雲駕霧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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