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麵無表情,吊著個臉,“致遠,新婚快樂!”
我尼瑪!
不願意來,你彆來。
擺著個臭臉給誰看?林致遠一陣無語,也不好說什麼,作為主家,總不能直接趕人吧?也沒起身,招手示意,“行了,客氣啥,快坐。”
眼見桌上剛才還有說有笑,瞬間冷場,易中海連忙活躍氣氛。
“來來來,致遠大婚,咱們走一個!”
“得嘞!”
“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易中海老毛病又犯了。
“致遠,從今天開始,你也是一家之主了!
往後啊,做事要穩重,做人要大度。
鄰裡之間,更要互幫互助……”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停下,劉海中挺著腰,接了話茬。
“致遠,我也囑咐你幾句。
一家之主呢,在家要說一不二,才能把日子過好。
你看看你劉嬸,我說東,她不敢往西,我說攆狗,她不敢抓雞。
家裡一丁點事沒有,我才能全心全意工作,要不然,也不會成為高級鍛工。”
都什麼價值觀?也好意思給我上課?林致遠撇撇嘴,乾笑一聲,“得嘞,二位,我啊,指定能把日子過好!”
賈東旭冷不丁端起酒杯,“致遠,我也敬你一杯。”
酒杯剛碰,賈東旭仰頭一口悶。
“致遠,說起來,咱哥倆不算發小,也差不多。
九年前,你搬進院。
咱倆先是一起上學,然後又一起進廠工作。
我就想不通,憑什麼你方方麵麵都比我強?”
何大清麵癱臉一抖,抬起了頭。
許富貴皺了皺眉,放下了筷子。
閻埠貴依舊在叨菜,仿佛什麼也沒聽見。
劉海中還在琢磨怎麼說,易中海已經開了口。
“東旭,喝多了就回去休息,致遠大喜日子,你說什麼呢?”
“我沒喝多,我就是想不通。”
賈東旭沒有看易中海,反而直勾勾盯著林致遠。
林致遠滿臉黑線,考慮到結婚大喜日子,不想鬨不愉快,搪塞一句。
“東旭,改天你和易叔好好聊聊吧!”
賈東旭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我要你說!”
林致遠眉峰一挑。
“你讓我說什麼?說上學時,我在學習,你在招貓逗狗,說上班時,我在努力工作,你在偷奸耍滑?”
說完,林致遠不再搭理賈東旭,拿出煙,給眾人挨個散了一根。
接下來,直到散場,賈東旭隻管悶頭喝酒,沒再說一句話。
待眾人走後。
林致遠開始收拾碗筷。
天氣越來越熱,屋裡廚房沒開火,做飯燒水,都是門外鐵爐子。
林致遠正端著鍋,準備去水池,秦淮茹從耳房出來。
“致遠哥,你喝了半天酒,我來吧!”
“不礙事!”
林致遠隨口一句,“你們在耳房乾啥呢,有說有笑的。”
“瞎聊唄!”
秦淮茹笑了笑,“天熱容易出汗,你快去洗一下吧!”
林致遠也沒再堅持,嘴角一彎,衝秦淮茹擠了擠眼,“得嘞,我也給你燒點水。”
“好!”
秦淮茹聲若蚊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