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啊,這人是跳大神的吧。”正踮著腳的蒲鬆齡差點摔倒,幸虧被蘇嘉禾拉住。
接下來,莊璧一把拿起毛筆,浸滿墨汁,重重落在了宣紙上。刹那間,毛筆上的狼毫四散開來,墨汁飛濺。
莊璧雙手握筆,伴隨著腰肢擺動,毛筆在宣紙上不規則地運行著,留下一片狼藉的墨跡。本來就不多的頭發,也如他筆下的“書法”一樣胡亂飄動。
不一會兒,莊璧的大作就完成了。他瀟灑地扔下毛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墨汁,轉身走下舞台。兩名工作人員將他的“書法”舉起,向眾人展示。
那張可憐的宣紙,已經被揉搓得皺皺巴巴,上麵是一坨看不出形狀的字。
“好!”前排的幾個觀眾帶頭喝彩,一些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也跟著鼓了幾下掌。
“這……”蒲鬆齡已經徹底無語,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偏偏此時,另一個老頭兒又走到舞台上,拿起話筒,一本正經地點評起了莊璧的作品。
“莊大師的性格素來遺世獨立,他的作品,超脫了舊書法的框架,達到了一種自由的新境界。”
“今天的這幅作品,充分體現了他的個人風格。大家看,這扭曲的筆觸,宛如一條掙紮的龍,體現了懷才不遇,不被世人理解的悲涼心境。”
“莊大師自創的流派,也被稱為‘醜書’,他通過表麵的醜,來揭示世間的醜惡,從而表達對美的渴望。”
……
老頭兒在台上誇誇其談,可台下許多人都在偷偷玩手機。
“小夥子,他們明顯是在胡說八道啊,你們怎麼都不走,還在這裡聽著?”蒲鬆齡偷偷碰了碰旁邊的年輕男子,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們都是被單位拉過來湊人頭的。”男子的表情很是無奈。
“唉!”蒲鬆齡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了人群。
蘇嘉禾和賀雙卿也實在受不了了,見蒲鬆齡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蘇嘉禾吐槽道。
“一個欺世盜名,嘩眾取寵之徒,竟然高居殿堂,盛譽加身,更有人指鹿為馬,不辨妍媸,著實可悲!”蒲鬆齡憤憤地攥了攥拳頭。
幾人剛走出不遠,便看到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路邊支了個攤兒,正在出售自己的書畫作品。
他身後有一條繩子,上麵掛著各種素描頭像、水彩畫、還有幾幅書法。
蒲鬆齡駐足觀看許久,隻見他的字雖然不是上乘,然而一筆一畫很是用心。
“老哥哥,您這麼大歲數,怎麼還出來賣字畫?”
“家裡窮,兒女不在身邊,隻能自己出來賺點錢。”老人一邊說話,一邊低頭寫字。
“唉,你也不容易啊。”蒲鬆齡對老人甚是憐憫。
“我從小就喜歡書畫,但是家裡困難,隻能偶爾自學,全是野路子。不成想活了快七十歲,這手藝反倒救我一命。”
蒲鬆齡蹲在原地,沉思良久,忽然問道:“老哥哥,能不能借你的筆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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