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前輩?”
白師我之後本應是赤日劍館上代館主金正賢上前挑戰,陳騰蛟低聲詢問一句,然而金正賢此刻卻是裝聾作啞,全當自己聽不到。
“哼。”
陳騰蛟見此怒哼一聲,知道金正賢是被眼前年輕道人所表現出來的劍術才情驚懾,不敢出手了。
本來劍館修士鬥劍相爭,誰贏誰個一招半式,這都沒有什麼,彼此劍術火候功力有所差距而已。
但剛剛陸城擊敗金鴻劍館白師我的表現卻有些太過駭人,他竟然真的一邊防守一邊講解,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招一招把白師我的金鴻飛雲劍訣全數破解。
問劍齋大部分弟子現在可能看不懂,但是稍有火候的修士,卻可以看懂其中十之二三,以後再麵對金鴻劍館的弟子時就會有鬥劍上的優勢。
“陳教習,金老兒不肯上也就算了,有我二人在此,已經足以為教習分憂。”
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陳騰蛟左右的兩名灰袍老者上前,他們在陳騰蛟點頭之後走到場中。
“焦懷仁。”
“焦懷義。”
“見過問劍齋主。”
“我兩兄弟向來聯手對敵,對付一人是二人聯手,對付百人千人也是二人齊上,就請問劍齋再出一人與林齋主聯手與我兄弟相鬥吧。”
這兩名灰袍老者剛剛出現時,在場眾人沒有什麼反應,但在他們二人自報姓名後,後方卻傳來一片嘩然。
“問道館的焦家兄弟?”
“‘不仁不義’焦家兄弟?據說這兩兄弟當年為修學秘術殺了問道館上一代館主,他們不是被陳長老抓起來扔到礦坑了?”
“這都快四十年過去,他們兄弟二人看來是服刑完畢重新出山……”
“哼,若是不給陳家當狗,我就沒聽說有人能在礦坑活過四十年的,當年的抓捕怕也隻是一場戲。”
“畢竟是兩名修士”
不夜城的居民,有些類似於前世一線大城市生活的小市民們,他們可能窮,可能生活水平較低。
但是他們道聽途說所得來的見識卻是不少,這也是不夜城凡人參與到通玄界的一種方式。
有些時候他們甚至可能說對了,切中某事的要害。但這憑借的是很高頻率的預言。
“不必,你們二人一起上吧。”
問劍齋初立,陸城上哪找一個與自己功力相當的幫手?
讓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何過、謝嚴與自己強行聯手,他們反是累贅。
因此陸城一揮手中赤焰劍,微笑著道。
他手中的赤紅長劍猶如一個人伸展一個懶腰一般,劍身卷伸,繼而,發出鏘得一聲劍鳴。
“嘿嘿,既然如此我們兄弟便不客氣了。隻是蠱劍無眼,我們鬥劍前是不是先簽一份生死文書,生死無怨?”
“林齋主莫怪,我們兄弟之前在礦坑中蹲了四十年,實在蹲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