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嬸彙報的這個好消息,翻譯成現代語言,就是“經過優秀員工邵全忠連續幾個月徹夜加班的奮戰,老板喬鬆年終於換了輛新寶馬”。
不過喬鬆年這個好老板已經給邵全忠發過季度獎,年終獎的時間還沒到,小邵你繼續努力加班就行,彆到老板辦公室晃悠了,老板現在沒錢……
容慧眨眨眼,“所以,你乾爹是要麵子,你若是去恭賀乾爹升官,乾爹沒紅包給,不好意思,乾脆不見對吧?”
“你總算聰明一回。”
“我一直很聰明好吧?就是啊,你們這些當官的,整天要琢磨這麼複雜的事情,多累啊。”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懂行的一下子就能明白,不懂行的,就不要勉強自己在官場混,老實乾實事去。”
次日假期結束,邵宅一家三口,一大早全去邵家圩子,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
由於邵全忠成了坐擁兩個老婆的已婚人士,雖然跟現代放長假一樣,經過三天假期後,休息得更累了。
但作為邵家圩子的老大,他沒資格偷懶,立刻推動了正式的練兵活動。
以前沒站住腳跟,需要剿匪,練兵得速成。
現在形勢好轉,就是重打基礎,全麵培訓的時候了。
大家都以為是跟以前一樣訓練,不過是加強而已,然而邵全忠一出手,大家都驚呆了。
他挑出兩個排,組建騎兵、工程兵種子培訓班,親自訓練,把所有連級以上指揮官都叫過來圍觀學習。
“兄弟們,我會的騎兵、工程兵戰術,都還是皮毛,你們先學著,以後我要找更專業的人才當教官。
至於你們這些軍官為啥要跟著學——你們將來是要當高級指揮官的,必須全得懂。
宋老三、波仔,你倆咧嘴也不行,不都學全了,有啥資格當大官?。
好家夥,給你們當上將軍的機會還敢不學?回頭我上陸莊找你們爹來,打你們個半死。”
淮軍在楊永手裡就接收過六匹馬,在七圩子繳獲四匹,在柏家圩子繳獲八匹,在鬼柳城繳獲二十匹,組建一個騎兵排綽綽有餘。
邵全忠前世當過多年馬匪,騎兵單兵本事已經頂級,訓這些菜鳥沒問題。
但最新式的卡賓槍騎兵可不能全靠個人能力,有配合戰術的,那個不著急,慢慢找,先練基礎。
工程兵教的就多了,橋梁、地壘、地雷、軍械維修、測繪,邵全忠都懂點,都不專業。
先把自己會的教一教,夠菜鳥們學一段時間的了。
邵全忠進入瘋狂加班模式。白天全天領著人訓練,晚上還要在新搭的大棚子裡給童子軍和軍官們講理論大課,從早忙到晚。
晚八點下班,還要輪流去邵宅和文府陪兩個新婚夫人,這時間安排,都是論分鐘的。
三天後,邵全忠拉過海青,“我教這些,夠小崽子們訓練一氣了。
你這個營務副長官幫我看著他們繼續訓練,我明天得再去一趟上海灘。”
“二哥,咱們可把洋槍隊得罪死了,你去上海灘太危險了,給寶順洋行還錢的事派彆人去就行了。”
“不行啊,我可不僅僅是送錢去,咱們還需要建立炮兵啊,買炮、找洋教習的事情,彆人替不了。
沒事,我這回還帶一個連的兵去。洋槍隊重新組建,還沒磨合訓練,野戰奈何不了咱們一個連。
我是去租界辦事,洋槍隊雖然是洋人組成,可他們是我大清的雇傭兵,不敢去租界鬨事,你放心。”
第二天,邵全忠調五艘綠眉毛運鹽船,讓宋老三帶一個連的老兵護衛,三赴上海灘。
…………
上海,四明公所,洋槍隊代理總指揮戈登,正在向楊坊彙報。
“咱們現在招聘了一百名參加過英法聯軍的老兵,屬下已經把他們整編完畢,正在加緊訓練。
等華爾老大回來,屬下建議征招五千名華人普通士兵,由這一百名軍官進行訓練。
屬下有信心,半年內,練出一支可以跟粵匪正麵對抗戰而勝之的雄師,一年內,成為真正的世界一流強軍。
到時候,咱們一定要找由頭,跟淮軍再來場火並,報仇雪恨。”
楊坊拍拍戈登肩膀,“閣下是真正的軍人,想在戰場上正麵乾掉宿敵,本官佩服。
不過,對付邵全忠這個屠夫,不用那麼講究。
他總要來上海灘買軍火吧?這可是我的地盤。
他不來上海灘則已,來了落了單,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你就專心練兵,這事交給大人我。”
楊坊掏出一根哈瓦那雪茄,細心修剪了下,點上,噴出一股煙霧。
“你殺博大安,打洋槍隊的臉,其實我一點不在乎。
可你黑吃黑打劫走了洋槍隊的錢,還捉俘虜勒索我,那可是好幾萬銀子,心疼死我了。
我楊坊在上海灘跺跺腳四麵亂顫,我的銀子是你隨便坑的麼?不打聽打聽,我楊坊‘閻羅龜’的外號是怎麼來的。”
看楊坊眼中的凶光穿透煙霧射過來,戈登心頭都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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