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靜的厄洛斯看來,克裡斯汀選擇和一個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導的普通女人在一起,是非常不成熟的決定。
婚後,他每個月一次的哨兵發情期該怎麼辦?
是靠哨兵抑製劑硬熬過去?
還是偷偷溜去白塔,哭著祈求目前最高等級的a級向導替他進行精神疏導?
嗬嗬,白塔尊貴的向導們是不會對一個腦子不好,還有伴侶的哨兵產生任何想法的。
厄洛斯輕輕勾唇,眼裡閃過憐憫的神色,斜坐在泛著冷光的皮質沙發上,自言自語:
“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會為自己的幼稚行為而後悔的。”
ss級哨兵的發情期是相當恐怖的。
那樣可怖而噬人的欲望,那個被克裡斯汀笨拙的放在心上的普通女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住?被玩壞隻是遲早的事。
厄洛斯輕輕夾菜來吃,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已經回到房間的克裡斯汀並不知道哥哥厄洛斯對他的鄙夷和憐憫。
他把自己丟在大床上,打了個滾後,又把腦袋埋進枕頭悶悶的笑了會兒。
“這床不夠軟,阿音以後要是睡在上麵會不舒服的吧…”
躺在床上,克裡斯汀猛然間想起,他曾在海盜星地下室聽修斯炫耀過,他說阿音喜歡睡在軟乎乎的床上,抱著他的腰入睡,一整晚都不放開…
克裡斯汀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淩亂的白發下眼神狠厲,後腰冰冷尖銳的蠍尾陡然一立,發出寒光。
雖然他恨死了那段羞恥經曆,可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每一天都曆曆在目。
“…疼死她算了!!”克裡斯汀的蠍尾直立立地插進床單泄憤,聲音卻暗含委屈。
他才不要換床呢!
就讓那個可惡的海盜睡這個硬床!
卻不知道,樓下的厄洛斯疑惑的摸了摸後腰處。
奇怪,他的蠍尾明明沒有不受控製的冒出來,為什麼他會感覺自己的蠍尾剛剛穿透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應該是發情期快來時的錯覺吧…
他想道。
——
之後三天,克裡斯汀每天都會在去聯邦學院前,特意跑到遲音的出租屋門口呆上一會兒。
索要親親抱抱都是其次,克裡斯汀冰冷傲氣的外表下,是一顆相當缺乏安全感的躁動的心。
每天天還沒亮,他就會迫不及待的睜著熬了一夜後滿是紅血絲的眼,飆半個多小時的車跑到遲音的家門口嚴密蹲守,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再次被拋棄。
如此反複。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哪怕那個人不久前才騙過他。
遲音也總是耐心地安撫他,“我不會走的,克裡斯汀。”
克裡斯汀將信將疑的看著她,手和遲音的手十指相扣,汗液黏濕。
“…嗯,我相信你。”
隻要她願意改,他就願意信。
第一天,他來敲門的時候,阿音還穿著睡衣,抱著枕頭,不像是要走的樣子。
第二天,門雖然沒被打開,但是他聽到阿音讓他滾,彆吵她睡覺,不是錄下來的聲音。
第三天,阿音還是沒走,她沒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