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張允在連泉水寨裡,日夜不休,也算是玩命的工作了。
白天裡,他們要協助於禁毛玠二人訓練水軍。晚上還要在後寨裡監督戰船的打造!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不但已經打造出了四百餘艘小型的戰船,而且還將荊州殘存的數千水軍訓練的井井有條。
隻是北方士兵不習水戰,一到船上便暈頭轉向,無法形成戰力。
而蔡瑁張允乃是土生土長的荊州人士,之前所選水軍也皆是善水之人,從來沒有過訓練北方兵卒的經驗,更重要的是,這些北方兵卒眼裡眉毛裡都瞧不起投降過來的蔡瑁張允,諸多時候都不尊號令,不聽調遣。
這二人又敢怒不敢言,隻好忍氣吞聲。
正在二人研究,如何訓練北方兵卒的時候,曹老板的信使到了!
“傳蔡瑁張允二將,即刻入襄陽麵見曹丞相,不得有誤!”
蔡瑁接令,笑向張允道:“果然天不負我!今日入襄陽,你我皆要飛黃騰達矣!”
張允心中疑慮,忐忑不安,放下手裡的地圖,抬頭看著蔡瑁:“你怎知曹丞相宣我們入見,乃是好事?”
蔡瑁笑吟吟的說道:“這還不好分析的麼?”
“前次連泉水師被甘寧所燒,多大的罪名!我本以為再無生還之理,沒想到入獄不到三天,依舊將你我放出,還賦予了我們更多的權力,執掌荊州水師!”
張允搖了搖頭,皺眉說道:“這有什麼?權力愈大,責任愈大。你我宵衣旰食,也算為荊州水軍付儘了心血了。這次無故相招,我心中十分不安。”
蔡瑁撫掌大笑,渾然不以為意:“你太多疑了!”
“曹丞相雖然占據荊州,可是荊州的事務,若離開了你我,他也玩不轉!”
“上次連泉失敗之後,他將你我放出,不但不加重責,反而把重造戰船和采購物料的事情交由咱們全權負責。”
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雖然辛苦是辛苦了點,可是這日進鬥金的買賣還是值得做的。我前幾日已經又派人往江東去給江東氏族們施壓,將成本再壓下三成!到時候這些利潤,還不是咱們兩家平分?”
張允睜大了眼睛,失驚問道:“江東?你還敢去江東采買物料?如今劍拔弩張,咱們做造的戰船,為的就是攻伐江東的!”
“拋開這些不算,你私通江東氏族,萬一被曹丞相知道,你我都是說不清的乾係!”
蔡瑁淡淡一笑:“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想得開,江東氏族們想得開,這就夠了。縱然我不從江東采購,彆處不是一樣的采購?還拿不到優惠的價格。”
“江東那些氏族們不賣給我,我便采購不到了?還不是一樣的能從益州涼州拿到貨?他們雖然少賺了點,但好在量大,還巴不得能多出貨給我們呢!”
“這些江東氏族們,唯利是圖,才不會考慮那麼多!更何況曹丞相秣馬厲兵,他們早就如坐針氈了,臨死之前還不能吃個飽,能賺一點算一點!”
張允則一直有種說不清的危機感在心頭,皺眉說道:“咱們又何嘗不是?雖然這段時間賺了個盆滿缽滿,可是我心裡越發的慌亂了。一個月前咱們還是曹丞相的死對頭,曹丞相揮兵百萬攻打咱們,如今咱們卻搖身一變成了荊州水軍的大都督……”
“這也太順利了吧……順風順水的邪乎……”
蔡瑁把手裡的賬冊放入臥榻旁的櫃子裡鎖好了,拍了拍張允的肩頭說道:“曹丞相想要經營好荊州,就離不開咱們兩個。想要攻打江東,更離不開咱倆!不趁著這個時候多撈一把,將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下一個店了!”
外麵一聲馬嘶響起!
“走吧!”
蔡瑁站了起來,整理衣冠:“我敢斷言,這次曹丞相招咱們前往,必然是又要分配給咱們新的任務了!”
“任務多,油水就多!前途一片光明!”
張允長長吐出口氣,和蔡瑁出了寨門,躍上馬背:“但願如此!”
二人縱馬馳騁,往襄陽曹營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