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中軍大帳裡,曹老板召集文武,商議征伐江東之策。
賈詡也在其列。
“主公每次前往西山腳下的庭院,總要有新的方略,不知道昨晚回來之後,今天又有什麼舉動?”
賈詡坐在謀士席的末座,雖然低著頭不語,但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昨夜發生的事。
“庭院中那個氣度如神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真是顧澤?”
“那個蹂躪折磨過丞相多少次,令丞相頭疼不已的顧澤?”
“丞相的頭風之疾,好像就是在數次被顧澤戲弄之後,才逐漸形成了……”
“若真是顧澤,主公怎麼會與他如此融洽?”
但轉念一想,抬頭偷眼看了看曹老板,心中敬佩的歎息:“不過也難怪,顧澤之賢,非我能比。而我與曹丞相有殺子殺侄,殺將之仇。既然主公能放下私仇容我入主謀士府,為何就不能容納比我更賢的顧澤?”
“隻是顧澤向來似乎都是單身獨人跟隨劉備,從來不曾有妻妾家室,怎麼可能被劉備罷黜之後,還有閒情逸致一下娶兩個媳婦??”
“或許此人並非顧澤,而是主公的一個密友,也未可知……”
想起昨夜在偷窺院中情況的時候,被人不知不覺的在頭頂插標的事情,賈詡的麵色微微一變,心中更加忐忑。
“不知道這插標我腦袋之人,到底是什麼用意?”
“是不是在警告我什麼呢?還是另有其他更深的寓意?”
賈詡心中思量不定,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昨夜偷探西山小院的經曆。
“荊州水師重建,進程如何?”
曹老板見文聘徐庶均在下麵隊列之中,當先問道。
“啟稟丞相!”
文聘出班,往前走了兩步,躬身行禮:“先前蔡瑁張允等人采購打造戰船的物料雖多,但良莠不齊,倒有多半不可用,因此臣同於禁毛玠兩位大人甄彆區分之後,好的作為造船之物料,不合格的,已經分發各處,或者暫時擱置,以待日後修理補船之用。”
毛玠往前,與文聘站在同列,躬身說道:“大都督所說,俱是實情。如今打造戰船的各項工程已經按部就班的開戰,臣料一個月內,可打造戰船一千五百隻,加上連泉原本已有的五百餘艘,我水師可達兩千餘艘!”
曹老板點點頭:“我聽聞江東水師隻有八百艘戰船,已經號稱天下第一。如今我打造兩千餘艘,若還不能取勝,則罪在爾等了!”
文聘、於禁、毛玠等儘皆伏於階下,連聲稱是。
荀攸等幾人退下之後,起身說道:“主公,我軍雖眾,但欲下江東,必須打過長江。百萬之眾,也須一船一船渡之,江東周瑜雖然隻有八萬水軍,一旦扼守江中要塞,卻也實難攻克。”
曹老板凝眉低頭,思量許久之後,依舊沒有辦法,緩緩起身,站在高階上來回邁著步子:“周瑜被我許褚異兵突出斬殺了丁奉之後,便一直龜縮不出,按兵不動。”
“這倒委實令人頭疼。”
程昱站起來拱手說道:“江東若不出站,則猶如鐵桶一般,而江塞之地,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我水軍雖眾,不能一哄而上。”
“反而不如誘他出擊,我軍在趁機斷其歸路,分而殲之。”
劉曄擺了擺手,苦笑說道:“程仲德說的雖是,但周瑜幾番用計,除了連泉甘寧成功了之外,兩次襲擊江夏,皆敗兵而退,還折了丁奉,隻怕如今已經變成驚弓之鳥,再也不敢輕出了。”
“更何況周瑜智謀深遠,不亞於我等,事不過三,怎麼可能再孤軍遠出,給我們聚殲他們的機會?”
陳群看著江東傳來的折報,惱恨的用手指彈著信紙:“可氣諸葛匹夫!若不是他到江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戰敗群儒,隻怕現在張昭顧雍等人已經說服了孫權,修書前來請降了!”
“最該殺的,就是這諸葛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