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將戰馬板肋墨雕放開韁繩,任由它四處尋覓新鮮的嫩草飽腹。
他自己則坐在一塊山石上,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乾糧和水壺,一邊啃著乾糧,一邊思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人人都說趙子龍一身是膽,滿心智謀,乃是自從呂布之後的第一悍將。”
“論智謀嘛,連我們軍中的張遼都對他推崇有加,自愧不如!”
許褚抹了一把額角的汗珠,仰脖灌了一頓水,放眼望去,趙雲那不緊不慢的身影蠕動在大山穀裡的小道上,宛如一隻蠕動的螞蟻一般。
“哼,在我看來,言過其實!”
“以前有顧澤罩著俺的時候,不管是在新野還是在襄陽,隻要顧澤給俺出招,指點俺立功,俺哪次不是第一時間屁顛屁顛的去執行?”
“你再看看趙雲!”
“這不緊不慢的模樣,簡直就是不識顧澤的抬舉!”
“嘿嘿,你以為顧澤不疼俺了,轉來照顧你,你就保了險了?”
“這次俺來,非要奪了你的頭功不成!”
許褚洋洋得意,顧不得疲累,匆匆吃了幾口乾糧,喝了半壺涼水,躍然起身。
板肋墨雕在不遠處看到主人站起身來,一聲低鳴,奔馳到麵前。
許褚跨上戰馬,從另一條捷徑繞道而行,彎道超車,偷偷的趕在了趙雲的前麵。
……
山穀中,趙雲緩轡慢行。
照夜玉獅子馬邁著輕捷的步伐,即便是在坑窪不平,凹凸難行的山路上,也絲毫沒有顛簸之感。
趙雲手裡提著的龍膽量銀槍沉穩如泰山一般。
“這一次,你將迎來平生的最大對手!”
“如果你不能力克強敵,我會親自前來。”
趙雲想起臨行之前,在江灘的石崖上顧澤曾對他說過的話。
“駕!”
趙雲雙腿輕輕一夾戰馬,手裡的龍膽量銀槍握的更緊。
照夜玉獅子馬縱身一躍,跳過了前方一丈有餘的土坑。
“到底是誰呢?”
趙雲一路都在猜測。
荊州的將領,他並不陌生。
畢竟自從劉備歸於劉表以來,已經有數年之久了,即便是大多數的時間不在襄陽,可是荊州的局麵,他依舊了如指掌。
“蔡瑁張允的嫡係?”
荊州的兵馬,大多掌握在蔡瑁張允的手裡,可是在曹丞相入主荊州之後,兵馬基本全部被夏侯惇收編接管了。
而且蔡氏掌握的儘是兵卒,似乎並無能征慣戰的良將!
“數荊州戰將,單以武力而論,老將黃忠首屈一指。”
“可是能讓顧澤先生都如此重視的人,定然不是黃忠!”
對於黃忠,趙雲隻聞其名,未見其麵。
因為黃忠輔佐的乃是劉表的侄子劉磐,一直鎮守長沙。
而近年以來,襄陽的政權,幾本淪落在了蔡氏和荊州幾大氏族的手裡,劉磐為了保存實力,免於被氏族們算計,所以一直虛與委蛇,不入襄陽。
即便是對壘黃忠,趙雲也有九成的把握。
昔日黃忠來襄陽拜見劉表的時候,曾有過一次比武較技,和文聘大戰七十餘合,不分勝負。
最後黃忠以箭術取勝,稍勝一籌。
而麵對文聘,趙雲有十足的把握在十個回合內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