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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幾句咒語,那銅鶴便開始活動了一下,揚了揚頭,煽動幾下翅膀,真是活了過來一般,圍著紫衣道人留下的血跡轉了幾圈,然後朝著村子東南方向飛去。
“他肉身雖壞,神魂卻已經遁走,我們走。”
這師兄弟二人跟著小巧的銅鶴一路前行,來到了一個村落之中,與剛才他們所經過的那個村子相比,這個村子道路上有來往的行人,顯得有生機的多。
那銅鶴先是飛到一戶人家,盤旋了幾圈之後一飛到一個地方,不住的盤旋著。
“這是怎麼回事啊,師兄?”
“我們先去那戶人家問問。”
他們去了那戶人家,男的還躺在床上,臉色發白,虛弱無力,女子頭發灰白,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聽到這二人的來意之後,女子便沒有保留將晚上發生的事情和這兩個人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蘇天秀和方奇英兩個人聽後對視了一眼,然後蘇天秀又問了幾個問題,那女子也做了回答,蘇天秀又以峨眉的道法為他們夫婦兩個人進行了醫治,效果是有的,但是不是立竿見影的那種,畢竟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傷了神魂,一個是被奪走了生機和陽氣,絕不是他們現在這樣的修為可以迅速的治好的,而且他們身上也沒有攜帶那種靈丹妙藥。
這夫婦二人還是對他們表示了感謝。
師兄弟二人離開了這戶人家。
“紫衣道人的神魂想要奪取那家男子的身體?難道先前兩個村子的事情是他做的?”方奇英出了門之後吃驚道。
蘇天秀來到那銅鶴盤旋的地方,站在那裡回頭望望。
“那紫衣道人的神魂已經在此破滅了,那兩個村子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他做的,就在我們剛才去過的那個村子,他應該是在哪裡施法吸食那些村民的生機和陽氣的時候被人撞見,打斷,遭到反噬,肉身被毀,他神魂遁走,逃到了這裡,試圖搶占那男子的肉身,結果被追來,魂飛魄散。”
“聽那女子的描述,救助他丈夫之人應該就是我們碰到的王生,如此說來的話,殺著紫衣道人的也是他,難怪他會說紫衣道人死了,的確是該死。”
“如此邪修該千刀萬剮!”方奇英聽後憤怒道。
“萬不可有這種想法,若這是遇到邪修,辨識清楚,能斬便要一劍斬之,讓他神魂俱滅,鬥不過,立即遠遁,有多快快跑多快,鬥不過不丟人,回山修行,日後再戰。”
“可是師兄,劍道當一往無前。”
“前麵沒有路你怎麼一往無前?你們幾個是該下山曆練一番了,在山上的生活太過單純了。”
“不要急,慢慢想,慢慢看。”蘇天秀笑著拍拍師弟的肩膀。
“倒是那位道友,通過他的諸般作為來看,是一個難得的真修,值得結交一番。”
“那我們在回去找他?”方奇英道。
“沒必要,那顯得太過刻意了,有緣自然會再見麵,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要做,咱們也走吧?”
“是,師兄。”
另外一個山村之中,無生離開之後,尋到錢塘江,繼續沿江而下,趕往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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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來到一座縣城,名為望縣,此地乃是三江交彙之處,江中來往的船隻頗多。此地距離金華並不遠,不過幾十裡的路程,無生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要回蘭若寺一趟,再問空虛和尚要些銀錢。畢竟他身上的銀錢所剩不多了,此去臨安說不定還要再去那種販賣消息的地方打探消息,通過以前那兩次經驗,他這一千兩銀子實在是不夠花的。
正想著呢,一個穿著青色綢緞衣衫的男子從他身旁經過。
嗯?無生轉頭朝那男子望去,他在這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獨特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腥臭之氣,好似肉放的時間久了,爛掉之後發出來的味道。
“沈員外。”
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和這身穿綢緞衣服的男子打招呼,他笑著一一回應,十分和善的樣子,看樣子這人在這附近頗有些人望。
無生找一位路人問了問,得知這人是本地有名的富戶人家,平日裡樂善好施,在這望縣之中名聲極佳。
“善人,那身上怎麼會有那種氣息?”
無生朝那沈員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未跟過去,而是去了縣城之中。他準備在這裡住上一宿,第二天在繼續趕路。
找了個客棧,要了一間房,點了些飯菜墊了墊肚子,正吃著呢,突然走進了一個和尚,穿的破衣爛衫,灰頭垢麵。
“去,去,去。”店裡的夥計見著他就往外趕。
“這是位施主,我隻是化點齋飯,還請施舍。”
“沒有,沒有,趕緊走,彆再這裡妨礙我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