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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靜靜地等在外麵,約麼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樓上下來了兩個人,都穿著長袍,罩住了頭。
他們沒有從陸路離開,而是上了等在江邊的一條船,那條船慢慢的消失在水麵上。
無生來到那飯館之外,仔細嗅了嗅,淡淡的香氣,抬頭看了看水麵。
應該就是他們了。
他快步出了黑市,然後一步消失不見,來到了屋頂之上,找到了江麵上的那艘船。
船行江中,走了沒多遠便靠了岸,船上下來了兩個人,上了岸邊的一架馬車,迅速的離開,那船則繼續沿著江水駛向遠處。
“這麼小心,一看就心裡有鬼,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啊?”
黑夜之中,大雪蓋滿了石街、屋頂,整座城一片銀裝素裹。
馬車在雪中前行,在地上留下一行馬蹄印和兩道車轍,極好辨認。
在雪夜之中有巡邏的的官兵在接到上看到了那輛馬車,隻是掃了一眼,然後繼續巡邏,視而不見。
“看樣子,這輛馬車主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呢!”無生跟在半空之中見狀心想。
無生小心翼翼的跟著那輛馬車,遠遠地看著它在城中一處大宅之前停下,裡麵的的人下來,從偏門進了宅子裡。
他記下了這個宅子的位置,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屋頂上出現了兩個人,玄衣、長刀、冷麵。
武鷹衛,
“你是......”那武鷹衛話未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
“哎,人呢,哪去了?”
剛才還看到那人就在眼前,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不對,還沒眨眼呢!
“好快的神通!”
無生回到了客棧,李正一夜未眠,腦子裡想的都是今晚看到的那本書,那是源自巫教的修行法門,是他現在最急需的東西。
他思來想去,第二天居然和無生實話實說了,法門雖好,可是命更重要,且不說他身上的毒未曾解除,這件事情即使他去做了,最終那人是否會將那修行法門給他還是個疑問,說不定會殺他滅口。
“定住你的時候用的是法術還是神通?”無生聽完李正的描述也有些好奇。
“我隻是看到了一道白光,身體便被定住了。”李正仔細回憶著昨天夜裡的情形。
“表現不錯,解藥提前給你一粒。”無生將一粒解藥扔給了他。
“就......”李正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問無生,就憑自己這幾天的配合,這麼主動,這份覺悟,就給一顆解藥?但是怕無生不高興,剩下的解藥不給了就沒敢說。
上午時候,無生出了客棧,天上還在下雪,隻是不如昨天夜裡那般大。
這座城比初來時候更加的寒冷。
雪天,城中更加的冷清。
一條街道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行人,無生獨自一人走在雪中,一身有些老舊的長袍遮住了裡麵那件剛剛得到的能夠遮擋自身氣息的法袍。
行走在路上,他在路旁的屋簷下看到了兩具屍體,靠在一起,衣衫襤褸,看那樣子應該是無家可歸,活活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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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無生停住腳步,輕聲念誦“往生咒”。
“若有來生,願你們不再受苦。”
按照昨天夜裡記下來的路線,他在城中尋找那處大宅子。
路過一處酒樓,聽到裡麵有聲音,細聽卻是有人在飲酒、賞雪,還有人做了一首詩,無生隻聽了一句,
天飄瑞雪滿雄城,
真是滿嘴的屁話,胡說八道。
這算是什麼瑞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他頗有感慨的歎了一句。
“好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旁街道上傳來一聲讚歎。
無生轉頭,看到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約麼有三十歲年紀,一身青白色的長衫,麵色微白,眼神清澈。
“這位朋友,在下......”
“誰和你是朋友,我們認識嗎?”無生一句話將那人未說完的話擋了回去。
那人聞言微微一愣,也不惱怒,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