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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是?”無生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麻子的陌生人,對方笑眯眯的望著他。
“認不出來了?”
“東來?”無生試探著問道。
“這都被你認出來了?”來人一愣,他正是易容之後的曲東來。
“說實話,我還真沒認出你來,隻是看你的眼神很是熟悉,瞎猜的。”無生指著曲東來的眼睛道。
人,可以改變樣貌,可以改變聲音,但是眼睛是很難改變的。他沒想到這曲東來的易容術有這麼高明。
“這裡人多嘴雜,咱們換個地方聊聊?”曲東來環視四周,大廳之中人來人往,吵吵嚷嚷。
“不急,待會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無生道。
“意外的事情?”
“昨天上午,這裡樓上有兩個人被燒成了焦炭,但是那房間之中的家具卻是一點也沒被損壞,是不是意外呢?”
無生又點了兩個菜,兩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過了一會,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帶著兩個人進了酒樓,然後徑直上了二樓。曲東來看著那個男子笑了。
“還真是意外啊!”
“你認識那個人?”
“見過麵,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乃是雍州一個門派的修士,那個門派名字有些怪,叫什麼九天門,那人乃是其中的一位神使,沒想到居然來了這裡。”
“可能是為了那東西來的。”無生道。
“他們在雍州,離著這裡萬裡之遙,居然也得到了消息。”曲東來喝了一口酒。
“嘖嘖嘖,這酒的味道不怎麼樣啊!”
曲東來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先給無生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嘗嘗,這才是真正的酒。”
“好酒!”無生讚歎道,抬頭看著門口方向。
“又來了一個有趣的人。”
“噢?”曲東來轉頭望去,看到了一個背著長匣的錦衣男子,七尺身材,腰背挺直,他站在門口環視四周,然後進了大廳,抬步上了二樓。
無生朝著櫃台方向看了看。
“我有些替這家酒樓的老板擔憂了,昨天剛剛上樓的那位來了之後死了兩個人,今天他又來了,會不會把這樓都燒了啊?”
曲東來聞言抬頭朝著二樓看了看。
“我們是不是也要跟上去看看?”
“不去,吃菜喝酒,我們隻是看客。”無生擺擺手,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和菜。
兩個小酒杯在半空之中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先生。
嗷?樓上發出一聲奇怪的響聲,好似龍吟虎嘯?緊接著整座酒樓都晃動了起來。
“你看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無生抬頭道。
“不好,地震了?大家快跑啊!”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整座酒樓的裡人蜂擁的往外麵跑去。
“哎哎?都回來?還沒給錢呢!”那掌櫃的張開雙手,哪攔得住瘋狂向外跑的眾人。
大廳裡麵就剩下無生和曲東來這一桌子沒動彈。
哢嚓,二樓一扇窗戶碎掉了,接著有火光從裡麵飄了出來?火光之中隱約可以看到藍色的光芒?一圈圈,一道道。而後一聲悶響,氣浪翻滾,二層樓所有的窗戶同時猛的打開,然後有數不清的桌椅碎屑、盤碗破片?還有一些殘羹剩飯從裡麵飛了出來,落到地上。
一道火光從的二樓了出去?到了半空之中,很快遠去。
“看樣子這酒樓明個是不能開張了?該怎麼和他們聯係呢?”無生坐在大廳裡,看到了斜對麵還有一個簡陋的茶館?坐在那裡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這裡的情形。
“咱們也換個地方吧?再等下去?武鷹衛該到了。”
“成,那就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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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去了斜對麵的小茶館,要了一壺茶,坐在那裡望著酒樓。
先上去那三個九天門的人以及後上去的那個背著長匣的錦衣男沒有一個人從二樓下來,倒是跑下來幾個受傷的無辜之人。
沒過多久,兩個身穿玄衣的武鷹衛到了酒樓外麵,他們沒急著上樓,而是先施法探查一番,然後才上樓,上樓之後看到了二樓一片狼藉,好似颶風過境。在一個殘破的雅間之中,他們發現了兩具燒焦的屍體。
“和昨天都一樣,真是大膽。”
“這不是大膽,這是囂張!”
“要是以前……”
這兩位武鷹衛在這“八方源”酒樓之中總共呆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出來,然後離開,就留下了兩個差役在那看著。
“看這樣子是要不了了之啊!”
“長生觀風光不再,武鷹衛也是如此,這天下內憂外患,他們是有的忙了。”曲東來道。
兩個人在茶館之中又呆了一會便離開,當天他們就得到了消息,那酒樓裡麵又死了兩個人,同樣是被燒成了焦炭。
“那酒樓的掌櫃的也夠倒黴的,兩天死了四個人,估計他那酒樓是開不成了。”曲東來望著窗外有些冷清的街道。
“偏偏是那個地方出了事,這幾天他們也該來了。”
“沒關係,這兩天我們抽空就在茶館喝茶,他們應該能夠找得到,倒是那兩夥人,會不會就是衝著天火來的?”
無生搖搖頭。
有這個可能,而且明顯的可以猜測出來,他們之間應該是有矛盾的,而且矛盾還挺深的,否則那錦衣男子也不至於殺人,估計先前死在酒樓之中的那兩個人也是那什麼九天門的弟子。
夜裡,滴水成冰。
就在眾人都在睡夢中的時候,曹州城一角上空突然一團火光爆炸開來。
兩道人影在半空之中一觸即分,落在了屋頂之上,一人身穿錦衣,背著一個長匣子,一個人身穿黑袍。
“你到底要乾什麼?”黑袍男子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