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困神陣之中已經風雨漸歇。
雷霆、風刃、火焰、地刺、毒氣都已經漸漸消失。
而被困在血色祭壇上的腐爛軀體,此時已經遍體鱗傷。
它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眼睛,已經破碎了百分之九十九。
隻剩下零星的數百隻在身上不斷遊動,顯露出震驚之色。
似乎它在疑惑,為什麼身上的眼睛都毀滅殆儘了,外麵那些人的本體怎麼還沒有任何反應。
已經從陳大師開的陣法缺口進來的羅修,看到腐爛軀體這副模樣,頓時冷笑:“彆疑惑了,你給我們本體種下的獨眼早就被我們滅殺了,不過你放心,馬上你也會死。”
說著,羅修已經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他已經來到了血色祭壇之上。
他手持古樸匕首,猛地便朝著腐爛軀體上的獨眼刺去!
腐爛軀體一陣蠕動,身上獨眼突然猛地一閃,每一隻獨眼瞬間綻放出一陣血色光芒。
羅修不知道這血色光芒是什麼,但本能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已經刺出去的手臂連忙收了回來,身體在空中不斷躲閃,直接離開了血色光芒的照射範圍。
但他落地之後,左腳卻是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如此一幕,直接被黃金困神陣外的陳大師看到。
陳大師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羅修深吸一口氣,眯了眯眼,看向血色祭壇上的腐爛軀體。
“你這鬼東西,死到臨頭還掙紮。”
“但這有什麼用,不過隻是延遲一點你死亡的時間罷了。”
“你的弱點已經被我洞悉了。”
“在你身上,還有九隻眼睛沒有散發血色光芒,這九隻獨眼才是你的真眼吧。”
“隻要我用我這把特製的匕首,在你這九隻眼睛上三隻一刺,等你這九隻眼睛全部被刺破,你就會死。”
“你在我麵前,完全如同一個脫光的邋遢老漢。”
“透明,醜陋,讓人惡心,沒有一絲秘密。”
羅修在血色祭壇周圍緩緩踱步,不斷攻陷著腐爛軀體的心理防線。
而聽到他的話,眾人全都恍然大悟,紛紛露出了然之色。
就連血色屏障之外的木虛子,都微微張大了嘴巴感慨起來:“原來如此,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把深紅教會這鬼東西算是給摸透了啊。對了,陳三刀,他的透視天賦,是不是也發生了異變,我看著有些不對啊,正常透視不是隻能透視一層衣服麼,就算是被天賦藥劑強化過的,最多也就看到皮膚之下。這小子,好像遠遠不止如此啊。”
軍團長臉色露出一絲得意,連連擺手道:“哪有哪有,他也就那樣吧,也就當初在武神試練塔裡的時候,就能直接透過數米厚的地麵,直接刺穿地下沉睡的大地蝰蛇罷了,這次也不過隻是能看透彆人心臟閃爍間的詭異獨眼,又隨便看透看了這深紅教會鬼東西身上數十萬隻眼睛裡的真眼罷了,真沒什麼厲害的,也就比彆人強那麼億點點吧,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說話之間,軍團長臉上的笑意把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出來三四倍,嘴巴更是咧得快成裂口女了。
那得意的樣子,讓木虛子簡直如芒在背,難受無比。
他黑著臉哼了一聲:“是是是,確實也就那樣吧,畢竟戰局還沒確定,就在這洋洋得意,可見心性上還是有些欠缺,沒有大將之風,那鬼東西還沒死呢,他在那叭叭叭說個不停,嗬嗬,小孩子一般。”
聽得此言,軍團長臉色一僵,頓時也有些納悶了。
眼看羅修還不過去結果了腐爛軀體,軍團長頓時有些急了:“上啊,你倒是上啊,行軍打仗最忌延誤戰機,機會,稍縱即逝啊!”
而血色祭壇之上,腐爛軀體渾身不斷顫抖,身上獨眼之中所射血光紊亂,看起來頗為緊張。
見此,眾人心中大定。
看來,羅修的話,確實是對的。
這鬼東西,慌了。
但羅修卻完全不急,他繼續在血色祭壇周圍踱步,神情悠然地繼續說道:“你看看,你這心理素質完全不行啊,還當怪物呢,被人一嚇就緊張,這還怎麼害人,不會是你家深紅教會的主子沒做培訓吧?不培訓直接上崗,這完全是對教會的褻瀆,是對你主深紅的侮辱!我要是你,乾脆就直接自儘了。
畢竟,你活著完全沒有一點意義,被我這麼區區一個一品人類武者當著麵羞辱,簡直太丟臉了,要是深紅教會知道你是這樣的窩囊廢,還會花費大代價獻祭,讓你出來作亂嗎?不可能的,完全不值!性價比太低了!
不過,你現在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用出你最後的絕招,殺了我,你就能狠狠泄憤,對不對?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能耐,能不能弄死我!”
幾乎就在羅修話音剛剛落下,腐爛軀體突然一陣顫抖,身上數百隻獨眼竟然齊齊閉上,隨後,血色祭壇上空,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血色獨眼。
這隻獨眼宛若深淵一般,巨大的眼球不斷在裡麵滾動,冰冷而又邪異,眼中似乎帶著對於世間一切的蔑視,宛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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