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星從訓練島上回來依舊滿身都是傷,去接他的霍庭看著這小子臉上居然在笑,霍庭忍不住吐槽:“你是終於瘋了嗎?全身都是刀傷居然還笑。”
顧銘星心情好,就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刀傷而已,又不是哪裡斷了。”
霍庭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顧銘星心裡,身體某部位斷裂的傷勢小於身體各處的刀傷,可是就算是刀傷,他現在依舊是躺在擔架上去醫院。
“銘星!”
一個女人從人群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滿臉全是擔心。
顧銘星用眼神問霍庭:“這個人怎麼在這?”
霍庭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銘星,你怎麼受這麼多的傷啊,怎麼流這麼多血啊?”錢家小姐看見滿是血跡和傷痕心疼到不行,越看就越傷心難過,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你到底在訓練什麼啊?我去和姑父說不讓你參加訓練了。”
顧銘星隻覺得她吵鬨,就連擔心自己的話語在自己的耳朵裡都是多餘的嘰喳。
於是他假裝昏了過去,閉上眼睛,至少眼睛清靜了。
霍庭拉開了錢家小姐,示意醫務人員將顧銘星趕緊帶走。
“他現在需要接受治療,對於一個病人來說,靜養是很重要的,對吧?錢家小姐。”
錢家小姐瞬間就安靜了,她隻是看著顧銘星上了救護車。
霍庭看了一眼她,算是好心提醒:“叫顧銘星最好叫全名,彆叫‘銘星’這兩個字,最好彆在顧銘星的媽媽麵前這麼叫。”
“為什麼?”
霍庭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撐著腦袋大步走著:“我隻是好心提醒,聽不聽隨你。”
在這條路上,根本沒有錢家上路的機會,但是和錢家保持聯係又是明月讓顧銘星去做的,霍庭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和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錢家聯係,路上的人越多越危險啊。
霍庭回家後,看到花婷在家,這是很少見的,霍父端著洗好的葡萄放在花婷麵前,花婷捏著一顆葡萄塞進霍父的嘴裡,霍父還她一個吻。
每次看到自己的父母很恩愛,霍庭都會感到自己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你們能在兒子我不在的時候秀恩愛嗎?”
花婷看到霍庭回來了,驚喜的說:“兒子回來啦,小星星還好嗎?”
霍庭剛從顧銘星那裡過來,花婷就知道,霍庭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家情報網到底有多大多快,但是他都習以為常了。
他走到吧台裡麵,花婷撐著下巴看著這對父子:“我的兩位調酒師要給我調酒嗎?”
霍父給了花婷一杯調好的酒,還是花婷喜歡的淺藍色,花婷笑著對霍父說:“謝謝老公。”
霍庭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這對夫妻翻了個白眼。
花婷笑著說:“看不下去就自己找對象去啊。”
“花姐,我懷疑你這是變相催婚。”
“愛結不結,就算不結家裡的資產也夠你霍霍。”
霍父將一杯他調好的酒放在霍庭麵前,然後給了霍庭一個輕蔑又挑釁的眼神。
這是一杯更烈的酒,霍父這麼做是故意讓他挑戰更烈的酒,畢竟都十九了。
霍庭感受到自己被看不起了,端起酒杯猛地灌下去,但是酒太烈了,他隻乾完了半杯。
花婷哈哈大笑起來,霍父就微笑著看著大笑的花婷。
霍庭真受不了這對夫妻,撐著台麵翻了個身坐在了吧台對麵,還刻意和花婷之間隔兩個位置,花婷戲謔的問:“生氣了?”
“我為什麼生氣,”霍庭劇烈搖晃著酒杯裡的冰塊:“錢家是怎麼回事?”
“你要問什麼?”
霍庭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錢家啊,他們一家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一點用,為什麼要和他們產生聯係?”
“假如你吃了四十五年的餅乾,有一天你看到一塊蛋糕,但是這個蛋糕的擁有者願意和你玩,你會怎麼辦?”
霍庭不假思索的說:“哪怕是連臉笑僵了我也會和對方一起。”
“那現在你和擁有者有了一個乾姐姐、乾弟弟的關係,你是不是會覺得吃到蛋糕的機會更大了?”
霍庭點點頭。
“可是要吃蛋糕就要付出餅乾的代價,你願意嗎?”
霍庭問:“是要我放棄餅乾嗎?”
“對,隻有全部放棄餅乾才能加入一起吃蛋糕。”
霍庭明白了,錢家想分路上的東西,因為錢家不滿足於現狀,想要更多,想要更好,但是錢家不知道這條路上有什麼,隻知道既然有開路者,那這條路自己也走得了。
但還有一點他不明白,問道:“這不會是個累贅嗎?”
“一個願意放棄曾經擁有富足的餅乾的人,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全部餅乾的人,這種人就像是走在沙漠裡饑渴的人,隻需要一杯水,吊對方胃口夠久,那麼這個人什麼都願意做,”花婷麵露一個非常標準的微笑,但是她的眼神裡滿是玩味:“最後一定會不擇手段,既然都不擇手段了,那麼在思考方麵就會有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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