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就算聲音嘶啞了,但這依舊不妨礙他說話。
“你們猜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顧銘星笑了一聲問:“賭什麼?”
霍庭笑著用嘶啞的聲音說:“我媽那裡有一瓶好酒,我就賭個三天後。”
“許宴你呢?”
許宴脖子疼,不想抬頭,低著頭說:“我不參與。”
“行,那我就賭明天,我前不久建了一個乾淨的公司,贏了就拿走。”
“顧銘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霍庭問道:“你建一個乾淨的是為了‘洗手’嗎?”
“手已經臟了,罪已經犯了,”顧銘星說的雲淡風輕:“但至少要留點什麼給想好好生活的人。”
許宴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顧銘星:“難道你想……”
話還沒有說完,鐵門就被人撞開,那個人正是送顧銘星來的那個人,他雙手提著一個鐵桶,裡麵是在這個三伏天都能看到水蒸氣的熱水。
霍庭一看到就來氣:“你大爺的!老子平時對你不好嗎你居然這麼對老子,還td下藥,什麼沒學好下藥倒是學好了,直接下我頭上,老子要是出去了就把你家人都問候一遍!”
那個人沒有說話,而是用肩膀將鐵門一撞然後關上。
霍庭不停的用嘶啞的聲音咒罵他,問候他的全家,主要還是問候他。
那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壓縮的水瓶,他將瓶蓋打開,裡麵還有三分之一的涼水,他在裡麵灌了一些熱水。
他走到許宴麵前,低聲說:“許少爺,冒犯了。”
他抬起許宴的頭,將水喂到他的嘴裡,許宴一邊疑惑一邊喝下去幾口。
“甜的?桶裡是糖水?”
那個人又去喂水給顧銘星,顧銘星喝完水後說:“滾燙的糖水要是潑在一個人的身上是真的可以燙死人,但是這個濃度不對。”
聲音嘶啞卻不停喊叫的霍庭也喝了水,喝到水後嗓子好些了,但是霍庭依舊在瘋狂輸出,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對這個人的咒罵,外麵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畢竟現在這個人的行為無異於是在幫他們。
“三位少爺,我有我的苦衷,‘路’我不會再去了,之後要是三位少爺得救,還請放我離開那條‘路’。”
顧銘星平靜的看著他問:“‘路’上的每一個在來的時候都是自願的,但是要離開可不容易,而且我們要是得救了,你可是第一個要死的人。”
“你這種行為無異於背叛,就算我們放過你,遲早有一天‘路’上的人也會找到你,”許宴問他:“你想離開的理由是什麼?”
“我遇到了我的愛人,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想給她安穩的生活,雖然她不知道我現在是做什麼的,但是我不想再過這種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生活了,求求三位少爺放過我……”
顧銘星有一點不能理解:“你既然想走,你和霍庭說明白,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到辦法讓你離開‘路’,但你卻做了協助外麵那些人來綁架我們,你這樣在‘路’上就是死路一條。”
“顧少爺,我的愛人在他們手上,我能看到她卻救不了她,黃頭發的說隻要幫他們將你們引到這裡來,他們會放過我的愛人,也會給我一筆錢,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d!救人的辦法那麼多,就這麼死腦筋的協助那群垃圾,你的腦子是被驢吃了吧!你在‘路’上都不少年了,怎麼聰明的一點沒學會,反倒是蠢笨的自學的很好!”霍庭說完又開始了其他內容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