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星將那朵餘小安看不到的月季花給扔了,他親自扔進了垃圾桶,卻也是他親自從垃圾桶將那朵月季花撿回來的,然後重新插在一個裝有半杯水的杯子裡。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留住這一朵月季花,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而且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就是純粹的多餘,他的生活不需要這一朵月季花的出現。
秘書走過來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個裝著半杯水的杯子發呆,不知道自家的顧總在想什麼,但是他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秘書將那些“生鏽”的名單給顧銘星,並說道:“根據霍少爺的調查,這當中有十分之七的人和‘茶粉’有過接觸,其中一個叫‘周為國’的‘生鏽’已經去做‘手術’了。”
“手術”是“路”上的暗語,意思為因為服用“茶粉”而被發現後被送去戒毒所。
顧銘星看著眼前的這些名單,不理解也尊重不了他們為什麼要接觸“茶粉”,當然他也不需要理解和尊重他們,因為這些人在他的眼裡全都是控製不好自己的爛人。
“上次我們將酒吧裡發生的事情在‘品茶客’當中做了一個小範圍的宣傳,現在已經有十幾個人聯係我們,想要獲得實驗資格,現在他們都簽了誌願書。”
顧銘星一邊翻閱著手裡的調查報告一邊說:“簽了也是無效的,隻是給他們這群法盲一點心安,”他抽出一張紙放在旁邊,然後繼續翻閱:“臨床是拿不到了,這件事就暗地裡施行吧,正好培訓好了一群人,你分配下去。”
“是。”
顧銘星又抽出幾張,合上調查資料,將抽出來的幾張給秘書:“這幾個人你交給司機,也就是她的好弟弟。”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你這不是問了嗎?”顧銘星正好覺得無聊,就解釋了一下,說:“他就是‘路’上放在我身邊監視我的,所以我要把這些做給他看,不管是開店,開公司,其中一個業務就是做給他看的,現在有個人走了,但是他還在,我依舊要做點什麼給他看,這樣他才會放下一點戒心,我也好繼續我的事情。”
那位司機是明月放在顧銘星身邊的,以前是為了保護顧銘星的生命安全,畢竟“路”的敵人太多了,可是自從顧銘星在島上接受完訓練之後,按道理來說司機沒必要再跟著他,怎麼說這位司機也是“路”上的元老之一。
可是哪怕他回國,這位司機還是跟著他,不管是顧棕還是明月安排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監督顧銘星在做什麼。
因此顧銘星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市場,看看哪一個市場是最容易獲得暴利的,於是他看上了遊戲行業,隻要玩家充錢,獲得遊戲裡的那些虛擬道具,這一切都很合理,並且沒有人去認真檢查,因為他們合法納稅了。
再後來遊戲上線後,顧銘星在其他地方開了很多店,遊戲廳以及二次元的周邊店,說真的,真的很好賺,光是遊戲廳,那些獎品簡直廉價,還有那些周邊,製作成本比遊戲廳裡的那些獎勵成本還要低,但是卻是暴利,每個商品除去其他費用,基本可以按照1:50的比例獲得純利潤。
而在這過程中,需要大量的工作人員,這些人也很簡單,首先他們不需要招人,“路”上就有很多人,因此招聘成本沒有了,再然後是薪資,這個也很好解決,“路”上最不缺的就是錢,可是那些錢不乾淨啊。
於是隻需要做一件事,傳遞一種思想,一種“你們不好好乾,那些錢就不可能會乾淨”的思想,畢竟想金盆洗手的人很多。
對於在泥潭裡摸爬滾打的人來說,上岸後讓自己身上乾淨一點需要很多的努力了,而現在顧銘星願意提供水讓他們身上看起來乾淨一些,而這就是他們不斷努力的動力。
而顧銘星要做的就是找幾個人,這幾個人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教授知識。
公司有平台,那些人隻需要學習技術就可以了。
當然,這件事在司機的眼裡看來就是顧銘星這麼做是因為“路”上的人熟悉,好控製,這樣可以穩定這件事可以長久做下去。
這個時候,顧銘星讓他去經營遊戲廳,不隻是一家遊戲廳,是那個城市裡開的幾家遊戲廳全部由他管理。
每一天裡麵都有絡繹不絕的客人,在這些客人裡麵真實的客人太少了,大多數都是“路”上的人,他們就像是上癮一般一周要去三四天,一玩就是五個小時。
當然也有人舉報說這幾家遊戲廳涉及賭博,警察也來查過,都是正常的,設備也隻是普通的遊戲設備。
一年前明月來了,司機的意識到顧銘星在搞小動作,於是增強了意識,而現在顧銘星要做的就是降低他對自己的防備,消除是不可能的,畢竟在“路”上最怕的就是出現前車之鑒。
秘書是從“路”上出來的人,對於這種事情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懂個大概,便把這些名單給司機送了過去。
此時顧銘星的手機響了,是霍庭發信息過來說錢夢瑤的父親在許家,許宴看到消息說不可能在他家,因為他家在市中心啊,位置並不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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