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
秘書跟著前麵的指引開著車,從後座傳來一陣冷笑聲,他通過後視鏡看到手腳被綁,雙眼被蒙住的司機在咧著嘴笑,他不禁眉頭微皺問道:“笑什麼?”
司機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走在‘路’上的?”
“十五。”
“今年多大?”
“二十三,”秘書意識到自己在乖乖回答一個被綁的人的問題:“你是知道什麼?”
司機臉上的笑依舊掛在臉上,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能感覺到他的不羈:“還是年輕了,你難道不覺得這一路太順利了嗎?”
秘書剛剛看到了一場又一場的爆炸,還有如雨聲的槍聲,並不覺得去倉庫的路上有多順利,如果前麵沒有安排人去開路,那麼被炸的是他們,在那裡和十幾人拿著槍互相攻擊也是他們。
“你想說什麼?”
司機就像是坐在自家沙發上那樣悠閒:“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來過不被允許的倉庫啊?爆炸,槍聲,就這覺得困難了,你們沒有其他的意識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秘書能感覺到司機知道什麼,隱瞞著什麼,而且不告訴他的事情極大可能影響這一次去倉庫。
司機身體向前傾,輕佻的笑著問道:“你學過‘守倉’嗎?”
司機沒有聽到秘書的回答,大概猜到秘書之前在“路”上學的是什麼。
“沒有學過啊,不過就算沒學過,在‘路’上這麼多年了,難道不清楚‘路’的做事風格嗎?就這麼幾場爆炸和一串槍聲,你覺得就夠了?”
司機感受到車有點搖晃,嘴角的笑更有玩味的意思了。
秘書剛剛聽到他說的話,手在一瞬不受控製,因為秘書根據司機的話想到了更壞的事情,那就是他們一行人到了倉庫後,倉庫那裡的守倉人會和他們同歸於儘。
他剛剛那慌張的動作換來的是司機更刺耳的嘲笑。
秘書很快就整理好了思緒,故意加速然後減速,讓手腳被綁著不方便活動的司機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倒,臉砸到了駕駛位的靠背上。
看著司機臉上吃癟不爽的表情,輪到秘書笑了:“按資曆來講我應該叫你一聲‘哥’,但是哥啊,人不是一成不變的,時代也變了,‘路’上教的那些已經out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最前麵的一輛車裡,餘小安坐在顧銘星的旁邊,顧銘星再一次問她害怕嗎,餘小安不假思索的說:“不害怕,如果隻是看著這些事情就會害怕的話,那我很難和你在一起。”
這是很現實且一點都不爛漫的回答,當然餘小安也可以回答的很爛漫,比如回答他,隻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害怕,但是這樣也隻是假話,她不害怕不是因為他在,而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很早之前就積攢了足夠麵對這一切的勇氣和從容。
餘小安看到路邊的樹林裡依稀有倚靠在樹上,身上有中彈的痕跡,樹林裡的那一片好像有不少人亂七八糟的躺在一起,明明是白天,但是卻看著陰森的很。
顧銘星聽著餘小安輕輕的說:“快到了。”
餘小安看到倉庫門口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守倉人小生,小生瘦弱,看著年紀也不小,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隻能感受到一個人對於這個世界的漠然和輕淡的希望,用一句話來表達看到小生的印象就是“隻是活著”。
簡短的四個字,卻有太多情緒在裡麵。
顧銘星停好車,看到小生問道:“那是守倉人嗎?”
“嗯,他叫‘小生’。”
三輛車都停在了小生麵前,小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看到餘小安之後,他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小生站起來朝他們鞠躬問好:“你們好,我是守倉人小生。”
顧銘星站在餘小安麵前質問小生:“你知道我們的來意,開門。”
小生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看著餘小安,餘小安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也就是等她下達命令。
餘小安站出來告訴他:“我不會以負責人的身份讓你開門,我並不打算成為‘好朋友’,這裡的一切和我無關。”
小生臉上出現了禮貌的微笑:“那就很抱歉了,”他拿出口袋裡的遙控器:“根據規則我要和你們同歸於儘,倉庫下麵有幾個炸彈,足夠把我們都炸死還不被外麵的人發現。”
餘小安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可以說的那麼平靜,他剛剛說的可是同歸於儘啊。
小生讀懂了餘小安臉上的微表情,靜靜的告訴她:“‘好朋友’,我這麼做是我自願的,如果不是‘路’,我現在應該還被人威脅,麵對著一把把生鏽的砍刀要砍斷我的手腳,我現在做的這些也僅僅是報恩而已。”
“如果是報恩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小生看到被手腳綁著,剛剛被人拉下車,扯下眼罩的人。
“他也是‘路’上的人對吧?”
顧銘星沒有耐心:“彆廢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現在應該馬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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