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星自己開車在路上一路狂飆,交警追了他一路,有人在醫院認出“路”的人在那裡,就沒有追究顧銘星的事情。
但是顧銘星是不知道自己被交警追了一路的事情,因為他心裡隻想立馬看到餘小安,哪怕是現在睡著的也好。
他衝到icu病房的玻璃窗前,將手輕輕的放在玻璃上,然後看到自己的手上的血將玻璃汙染了,他慌亂的四處張望,然後去護士站拿了濕紙巾,用濕紙巾將玻璃上的血跡擦乾淨,扯出自己袖子上乾淨的地方將水跡擦乾淨。
然後他讓秘書趕緊拿乾淨的衣服過來,自己趕緊洗了一個澡。
秘書緊張地趕緊借來衣服,顧銘星隻是要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洗乾淨,用水淋濕身體將身上的鐵鏽味洗掉,怎麼可能真的有那麼多時間讓秘書去買一套新的。
顧銘星從浴室將自己包了一個嚴實出來看到秘書在外麵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他都不看衣服上是什麼圖案直接穿了跑到玻璃麵前。
這一次他洗乾淨了,手上沒有血,身上沒有血腥味的,他將雙手放在玻璃上,好像這樣就能觸摸到餘小安。
眼神裡滿是溢出來的委屈和難過,他委屈自己這次過來,餘小安都不理自己;他難過自己站在這裡,餘小安都睡了這麼久還不醒。
他想抱抱餘小安,想感受她懷裡的溫度,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物理距離讓顧銘星很無力。
明月將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又去了醫院,想去和醫生聊聊有沒有什麼方案,自己還是有很多人脈的,要是需要什麼領域的專家,自己想儘辦法也能解決。
她和顧棕直接和醫生聊了聊,治療方案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現在他們在試驗那個辦法行不行。
明月想去看看餘小安,顧棕陪她。
然後他們兩個就看到在擦icu病房的玻璃,明月皺眉似乎在問顧棕知不知道顧銘星現在在乾什麼。
顧棕聳了一下肩,表示自己就算和顧銘星是一個性彆的,也不知道顧銘星現在在想什麼。
“兒子,你在乾什麼?”
顧銘星沒理明月,隻是在用乾淨的紙巾將玻璃上的水擦乾淨。
明月站在顧銘星的旁邊,看著玻璃那邊的病房,顧銘星將紙巾全部都扔掉後回來看到明月的手剛剛從玻璃上拿下來,有些生氣地質問:“你在乾什麼?”
明月以為現在顧銘星故意鬨脾氣,她看到顧銘星用袖子擦她剛剛手放上去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
“你的指紋擋住她了。”
顧棕走過來問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從下飛機……”
“不用,謝謝。”
顧銘星看到明月故意想將手放在玻璃上,顧銘星臉色變得難看,明月就把手收回來了。
“你對我這個媽是不是過分了點?”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把手印按在上麵影響我看她。”
明月問道:“克爾斯的事情怎麼樣?”
顧銘星簡短地回答:“問婷姐。”
明月覺得能讓顧銘星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那裡很奇怪,他好像隻是把自己當作“路”的“引路人”,並沒有把自己當母親對待。
這也難怪,自己從來都沒有管過他,自己的那個弟弟陪他的時間都比自己多,她隻是把他生下來,然後給錢,給環境讓他自己長大。
“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我要把安安帶回去,情況好點能走我就馬上走。”
明月說道:“剛剛上來之前我們和醫生們聊了一下治療方案,你帶不走他。”
顧銘星看著明月,他永遠不會把這個隻是生下自己就不管自己的女人認作母親,沒有一個母親做的比她還要絕的。
“她是我的親人,我憑什麼不能帶走。”
顧棕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兩人說話為什麼永遠帶著一層對立的意思在裡麵,顧棕在中間調和:“醫生們已經有了一個方案,現在在模擬手術,在虛擬實驗看是否可行。”
顧銘星現在雖然在這裡,但是自己不少事情都在國內,在這裡久待是不可能的。
雖然為了餘小安他可以放棄那些事情,但是他知道餘小安不想看到這些。
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那麼餘小安當初來“路”這裡簡直就是在踩著她的努力。
顧銘星可以做到用殘忍的辦法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上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但是做不到讓餘小安難過或者是一點不舒服。
顧棕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一步說話?”
顧銘星不想借一步說話,但是顧棕的眼神明顯是有蠻重要的事情要說的,而且顧棕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
就算平時人際交往中顧棕會因為交流說很多話,每一句也是顧棕想好的,因為什麼話會讓對方產生一點信任,或者是讓對方產生一點好奇,從而讓交談進行下去讓事情得到一個好的發展,顧棕都會想好,甚至不需要想,他都可以自然的做到那些,甚至表情都能完美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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