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七十二峰朝金頂,二十四澗水長流。
這裡是道教聖地之一,七百餘年前,張三豐祖師曾在此立下武當道統。
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雲集。
薄嵐霧靄飄渺於群峰之間,飛禽走獸遊行於山水之中。
此時晨霧冥冥,東邊天際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藍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鮮豔的紅。
真武大殿內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低頭跪在真武神像前,雙目緊閉、身軀巋然不動。
若不是他胸膛處還有著隱隱的起伏,恐怕會被人誤以為是一尊雕像跪於此間。
“呂家小子,你為何來我武當山,還嚷嚷著要入我武當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兩日。”
“我武當山這兩天可因為你出了不小的名頭。”
“若是並無誠心,來此嬉鬨,還是請你速速離去。”
雲龍道長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舉著一盞燭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掏出火折子將燭台點燃,他袍袖一甩,轉過身嚴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呂謙。
袍袖揮動帶起的風吹的供桌上的燭焰微微晃動,暗黃色的黃光照亮了神像前的一角。
真武神像端坐於供台之上,微微下頜的視線像是在注視著眼前的景象。
“小子是真心前來武當求道。”
呂謙對著身前的真武神像一拜,接著抬起頭看向雲龍道長。
昏黃的燭火下,呂謙的麵容也顯露了出來,像是經曆了一場毒打,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右臉頰更是高高腫起。
但他的雙眼卻炯炯有神地看向雲龍道長。
燭火晃動之間,那雙眼睛倒映著閃爍的光芒,映射著呂謙心中堅定的決心。
“那我先問你,為何求道?”
雲龍道長嚴肅地看著麵前跪著的呂謙,感受著他的一舉一動,確保呂謙沒有說假話。
見雲龍道長沒有搭話,呂謙也不惱,他恭敬地朝雲龍道長拜了一拜。
“弟子仰慕玄門久矣,雖然出身呂家,然而家傳之法乃術之運用,並無多少道理傳承。”
“弟子以為,術為道所生,也應該為道所用。”
“術法隻是求道路上遇到的繁花、美景,可采摘也可觀賞,但最根本的還是腳下的那條求道之路。”
“在這條路上走的越遠、走的越寬,繁花美景自然數不勝數。”
“弟子是真心求道,還請師父收留!”
說著呂謙向雲龍道長猛然一拜,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那你為什麼又要選擇我武當的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