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晃他上丹,沒想打他臉。至於他為什麼會哭這事”
呂謙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我光顧著拿捏力氣了,一時沒注意打在了陸琳鼻梁上。他那是起了應激反應,不怪我”
“雲龍師父,您既然出來見我,還問了我前塵緣由,難道是想收我了?”
說著呂謙眼中的光芒更加熱切,他特地在話語中留了個心眼,叫了雲龍道長一聲師父。
“你這滑頭,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來我武當山?”
“總不可能是躲債的吧?”
雲龍也不搭腔,笑著指了指呂謙臉上的傷疤問道。
“弟子以為武當是最適合我的路。”
“弟子出身呂家,家傳功法《如意勁》,是對勁力的運用。這天下玄門,論起對勁力的修行,武當才是執牛耳者。”
“我想著就算求道不成功,沒有領略到通天的風采,單單靠著對太極的領悟,也能讓我突破呂家如意勁的限製。”
呂謙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說出了自己心裡最差的打算。
“行,你小子心夠誠,我也就認你這個徒弟。”
聽到雲龍這番話,呂謙激動地抬起頭,看到雲龍臉上掛著的笑意,他趕忙又衝雲龍拜了下去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好好好,起來吧。先去客房休息一下,等你收拾好了再說。”
說著,雲龍喚來了一名值殿的道童,讓呂謙先跟著下去休息。
“是!”
呂謙齜牙咧嘴地扶著地緩慢爬起,連跪兩天的膝蓋剛剛一動,一股酸麻脹痛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他纏著身邊的道童,晃晃悠悠地退了出去。
雲龍道長麵帶笑容地看著呂謙遠去的身影,等到呂謙的身影消失在殿前,雲龍道長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很快變得眉頭緊皺。
“師爺,您這麼做沒問題嗎?”
“這小子可是呂家的,後山”
他轉過身,看向真武神像後的那片陰影欲言又止地問道。
陰影中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佝僂著脊背、形容枯槁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正是武當派現任掌教——周蒙。
周蒙緩緩從神像後走出,背著手踱步來到供桌前。
他微微抬頭,蒼老的麵容迎著旭日的光輝,用飽經世事的雙目看向了呂謙退走的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