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天師不信邪地又撥打了幾次武當掌教周蒙的電話,但都是同樣的結果。
“嘿,你武當周蒙的我打不通,白雲觀方洞天和純陽宮、重陽宮這仨我總能打通一個吧”
他調轉目標,從自己的通訊錄中迅速鎖定了剩下的幾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手機裡傳來的回答一如既往。
“嘟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天師最終隻能無奈地放下手機,如果說之前還不能確定,那現在他就完全肯定,那個武當弟子的事情是整個全真的謀劃。
整個全真各家道脈都下場參與了進去,口風瞞得死死的。
他就說為什麼這一年來全真各掌教找他聊天的次數少了,各地的全真道脈也都變得靜悄悄的,原來在這等著送他個大的。
當心底裡的鬱悶散去,他又不由得欽佩起那幫同輩的老夥計,竟然敢下那麼大的賭注。
而且最讓人眼紅的是,他們看樣子快賭成功了。
可是,他們竟然沒有帶上我!也不知道帶上貧道一個。
回想到這一點,老天師又再次鬱悶了起來。不怕兄弟過的好,就怕兄弟過的太好。
全真各家鋪路,再加上祖師出手遮掩,可以料想到,那小子走出自己的路後的成就會多麼驚人。
想到這裡,老天師隻能無奈一歎,“機緣未至,不可強求。”
要是那全真的小子真的成了,正一也會從中受益匪淺,他這個天師也能在未來可能的風波中輕鬆不少。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彆人家的兒孫貧道借來享福。”
聯想到龍虎山如今青黃不接的場麵,老天師重新盤坐在蒲團上,將滿腹心思放空,重新入定冥想。
黝黑的房間內,老天師神思入靜,和平常一樣,但卻又有些不一樣。
……
禦劍踏空去,逍遙天地間。
腳踏飛劍的呂謙遨遊在高空之中,飄渺雲氣擦身而過、冽冽寒風拂麵而去。
他麵容俊朗,臉上帶著逍遙恣意的微笑,袍袖衣帶隨風飄舞,額前的幾縷發絲也隨之翩躚,倒真像古人描述的劍仙。
天上朝陽漸漸升起,丹橙的朝霞灑落雲間,將潔白的雲氣染上火一般的顏色,也將呂謙身上的道袍照耀的更加鮮亮。
“三寸人間客,遼闊天地居。”
“吐氣貫長虹,攬臂拘華光。”
呂謙站在桃木劍上,對著朝陽抒發著胸中越發澎湃的豪情蕩氣。
隨著一口澎湃豪情吐出,呂謙頓時感覺胸中一片暢快,連帶著頭腦中的神思也更加清明。
他閉起雙眼、身形舞動,在三尺桃木劍上自行做起了歌舞,一陰一陽的太極勁力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揉為一體,柔中帶剛、剛中含柔,在那赤紅色的朝霞裡仿佛醉酒舞拳的仙人。
但呂謙的心境卻隨著自身的舞動越加清靜,泥丸宮中的元神漸漸凝實,逐漸化作了一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