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難題,呂謙眼神中的思索之色從未斷絕。
他注視著前方的道濟禪師,又回頭看了看四周的空寂無垠的景色,心中各種猜測被不斷提出,但又不斷被否定。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呂謙的頭腦風暴隻在一瞬間,但又好像過了很久。
道濟禪師歪斜著坐在虛空中,他扇著手裡的破蒲扇,將拎著的酒壺朝虛空一拋。
酒壺的壺把宛如掛在了虛空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操縱著壺身傾斜,一股馥鬱芬芳的酒水從壺嘴流出,準確地落到了道濟禪師的嘴裡。
他不慌不忙地品著酒,不時斜了兩眼皺眉沉思的呂謙,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
隨著各種靈感的閃爍熄滅,呂謙始終覺得差了一層,他鬆開眉頭,也沒了之前的糾結。
“前輩倒是出了個難題,晚輩如今還隻是一個性命雙修的凡間小道士。”
“您拿這關乎羽化飛升的秘密來問晚輩,確實有些超綱了。”
雖然他自認為悟性絕佳,往日與各位祖師在內景相遇時,也能根據道藏經典推演一二。
但現在這種情況屬實是沒了參照,畢竟有關羽化飛升的秘密都在各派掌教身上傳承著。
他若是想要了解這一部分仙路上的景色,那隻能自己去走一遍,親眼目睹。
所以他也不再糾結,現在這些未知的景色日後終究會親眼看到。
不就是羽化飛升嗎,待我證道去走一遍!
誠然呂謙十分好奇,但也不會為了這些過於未來的事情煩擾現在。
那樣才是本末倒置。
呂謙雖然沒有正麵回答道濟禪師之前的問題,但他這份態度卻讓道濟禪師感到滿意。
“誒,如此便對了,想得太多、做的太少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雖然可以一步三抬頭,但還是要記住腳踏實地,逐漸行來。”
道濟禪師揮手一扇,虛空中懸掛的酒壺重新消散,他似乎有了些醉意,搖搖晃晃地從虛空中坐起。
“如今相逢一場,和尚我這個前輩也總得有些表示。”
言及至此,道濟禪師笑著看向呂謙,“可不能讓你這行者看扁了去。”
“和尚我這裡沒有什麼功法經文,也沒有什麼靈物寶材,你可彆嫌我小氣。”
他言語之間將呂謙的一些經曆調笑著說了出來,其中不乏有些打趣的意味。
麵對這位佛門前輩的調侃,呂謙臉不紅、心不跳。
他的福緣深厚可是經過了多位祖師的認證,不是什麼瞎說說的。
縱然厚臉皮可以讓呂謙坦然麵對,但他還是有些無奈地問道。
“前輩,你們之間的消息流通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