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這話說得有一番水準。
雖然是她出頭,但是字字句句都在指向,自己隻是幫陶謹玫發言,蕭北聲要怪,也怪不到洛顏她頭上。
而且洛顏也算是幫陶謹玫和蕭北聲從中轉圜,陶謹玫不僅不能厭惡她,還得感激她。
陶謹玫此刻,就是很感激地看了洛顏一眼。
“對對對,洛顏說的,就是我的意思。”陶謹玫問蘇曼:“小曼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得罪雲老先生的事,讓人家記恨了?”
蘇曼眼皮跳了跳。
她沒想到,她們竟然還能從這個方向上引導。
人才。
蘇曼瞟了蕭北聲一眼,他麵色沉靜如水,漠然不語。
剛才對還對蘇曼的維護,因為洛顏站出來,他便收斂鋒芒了。
沒由來地,蘇曼有些心寒。
她淡淡笑了笑:“雲老先生是何等德高望重的藝術泰鬥,就算我做了什麼令他老人家不快的事,他老人家也不至於小肚雞腸到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複我。隻是我們在人背後議論,胡亂給人潑臟水,是不是不太好?”
蘇曼伶牙俐齒,不費吹灰之力,就扳回了一局。
洛顏沒有蘇曼的功力,反應能力卻也不慢,她轉開了話題:“我記得,今天書畫研究院的徐江教授也來了,不如請徐江教授幫忙堅定鑒定我們這兩幅畫?”
洛顏的視線,落向了斜對角的一桌賓客上。
一個帶著圓框眼鏡,額前留著幾撮碎發劉海的高瘦男人站起身,他看起來文質彬彬,挺有教授的做派。
徐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起身走向了主桌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