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蕭北聲回家得早,蘇曼剛要睡下,他便進了家門。
他正在講電話,情緒很激動,臉色也太好,一回來,便去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們仗著自己資曆老,這些年在我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現在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他們。”
他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有些暴躁地扯鬆了自己的領帶。
蘇曼走下樓。
她原本就是要下樓拿點冰水。
蕭北聲聽到聲音,抬起眼看她,“還沒睡?”
“快睡了,想下來喝口水。”
她也走到了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桶,給自己加了冰塊。
已經入夏,蘇曼裡麵穿了一件吊帶睡裙,外麵套了一件冰絲罩衫。
滑膩的麵料襯得她的肌膚像綢緞牛奶一般絲滑。
隨著她倒水的動作,衣擺掀起,牛奶肌膚時隱時現,蕭北聲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蘇曼知道他在看著她,但是她也沒扭捏。
倒完了水,她轉身折回去,還不忘記跟蕭北聲打招呼,“我先上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蕭北聲伸手一撈,把她拉到了他腿上坐下。
他隔著睡衣摸了摸她的肚子,“女孩子喝太涼的東西不好。”
“天氣熱,消暑。”蘇曼說。
蕭北聲摸著她肚子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腿上,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劃在她的皮膚上,冰冷堅硬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
她摁住他的手,蕭北聲卻順勢翻轉過掌心,跟她十指相扣。
他的眼底有紅血絲,看來是真的很累。
蘇曼終究不忍心,問:“最近很忙?”
“很忙。”
“你跟奶奶,在公司事務上有了分歧?”
蕭北聲細細看她,目光像是化作了實質,粘稠,幽深,在蘇曼臉上梭巡。